这话说的可谓是嚣张至极了。
而帷帽女子也用实际行动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嚣张,话音才刚落地,她手中便多了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
匕首刀身极薄,刀尖却极其尖锐,的确是个剥皮的……好工具。
郁青眉头皱起,心道:“对方听声音年纪也不大的样子,不想心肠却如此毒辣。家里大人都不管的吗?”
却在这时,就听又有一个男声咂嘴道:“啧啧啧,二妹啊,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整天喊着扒皮抽筋,多不雅观啊。把刀收起来。”
声音懒洋洋的,好像刚从睡梦中醒来一般。
郁青松了口气,心道:“总算还有家里人约束着。”
然而她这个念头还没转完,就听方才那男声又道:“二妹啊,记住哥哥今天教你的:这惩罚一个人呢,最愚蠢的做法就是把人一刀杀了,那太便宜他啦。我们要学会钝刀割肉。嗯,把人挂起来,然后生个火盆,找根铁签,弄点盐巴,割一片,烤一片,吃一片。”
郁青:“…………”
这是什么超级大恶魔!!!
郁青一双眼睛陡然睁圆,愤怒地盯着帷幔女子身后的轿子。
那是一顶通体黝黑的黑色轿子,连轿帘用的都是黑色绢丝,乍一看去不像轿子,倒更像是一口四四方方的棺材。
整个轿子唯一的色彩,便是轿身上刻着的那只宛如在血水里浸泡过一般的兽头了。
獠牙森白,兽眼幽蓝,那宛如两排弯刀一般的獠牙上还挂着几缕猩红……狰狞,恐怖,诡异,让人一眼望去遍体生寒,一如轿中所坐之人!
刚才那男声就是从这轿子里传出来的!
果然,郁青视线刚投过去,就听那人又道:“不过这小老儿忒老了点儿,烤着吃怕是不够鲜嫩,还是……炖了。炖了喂狗。”
郁青: “!!!!”
郁青头皮嗤啦一下炸开了,抬脚就要过去,手腕却在这时忽然被人一把攥住,侧头一看,顿时一怔,担心道:“阿九?”
之所以担心,是因为少年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太不对劲了,先前那种泰然自若不见了,此时他双眉紧蹙,长眸幽冷,脸上的表情让
人看了不寒而栗。
郁青还从没看过少年如此模样。她忍不住又唤了声:“阿九??”
少年喉头滚动了几下,似乎在努力压制着什么。过了片刻,他脸上神情终于缓和下来,视线从那黑色轿子上收回,双目凝视着郁青,道:“姑娘……”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郁青了然了,心说阿九估计是不想让我管这闲事。
哪知少年停顿了片刻,忽然摸出张薄如蝉翼的面具,道:“姑娘,还是戴上这个再过去。”一面说着,一面不由分说的帮她将面具戴好,随后他自己也戴了一张。
依旧是张少年人的面皮,但五官平平,将他原本那份令人眩晕的俊美遮盖住了,现在的他看起来就是一位普通的清秀少年郎。
少年道:“姑娘,我们过去。”
郁青朝他感激一笑,道:“好。”
两人并肩而去。
此时,那帷幔女子手中的匕首又换成了长鞭,长鞭一端已经缠在了小老儿右脚踝上,用力一拽,小老儿立马噗通一下摔在了地上,旋即又麻溜地翻身坐起,一边用两只手死死攥住那长鞭,一边朝那帷帽女子大声道:“好你个不讲道理的小姑娘,小老儿我咒你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爹娘天天踹!”
“你说说你,好好的刀你不练你偏要练剑,还非要练下贱!给你个剑仙你不要,你非争着抢着做贱人!小老儿我看你就是天生的下贱命!”
“活该你上茅房掉粪坑喝水被水呛吃饭被饭噎走路被驴踢睡觉被鬼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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