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不敢擅决……”</p>

    “事，情，未，定，不，许，再，扰。”</p>

    圣主说话的方式，让人听起来很难受。每一个字，都不上不下，吊在听者最不舒服的位置。</p>

    面具下看不清张临川的表情，但他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遵命。”</p>

    因为低下了头，所以他带着笑意的眼神未能被人捕捉。</p>

    待白骨使者退去了，整座大殿再次沉寂下来。</p>

    过了许久。</p>

    圣主忽然开口道：“荣耀归于我，也归于你。”</p>

    这一次自然许多。</p>

    但并没有任何回应。</p>

    “圣主”的表情仿佛永远不会有改变，他的眼神也始终不见波动。</p>

    但若有人细看，还是能看出情绪细微的不同来。</p>

    两只眼睛，一只是淡漠，一只是平静。</p>

    ……</p>

    走在烛光摇曳的长长甬道里，脚步恒定，叩出寂寞的声响。</p>

    庄高羡以洞真境的实力坐镇都城新安，杜如晦凭借咫尺天涯神通巡猎四方，只要被知晓情报，就没人逃得掉。</p>

    又有一干精英道院弟子参与逐杀，庄国上下，俨然将诛灭白骨道作为演兵手段。</p>

    如今的白骨道，在庄国境内几乎已经被连根拔起。</p>

    也只有他们几个高层还在苟延残喘。</p>

    但无论是圣主还是长老、使者，没有一个人感到绝望。</p>

    即使是主持逐杀的杜如晦，也不得不承认，这伙邪教教徒有着极其坚韧的意志。即使焚为灰烬，也必须要小心他们复燃的可能。</p>

    回到独居的偏殿中。</p>

    张临川左手平伸，掌心上方，出现一只由两根骨牙交错捧起的圆镜。</p>

    镜面一片骨白，等过约莫三息时间，才露出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来。</p>

    她背后的景物影影绰绰，看不真切。</p>

    “圣女大人。”张临川笑道：“你在哪里？”</p>

    妙玉也笑了，这一笑，仿佛让整个幽暗地宫都明亮起来：“你希望我在哪里？”</p>

    “作为忠实的白骨信徒，我当然希望您能回来，帮助我们至尊至伟的圣主。早日完成建立现世神国、迎来白骨时代的理想。”</p>

    “我又何尝不想呢？”妙玉略带幽怨地道：“但是我想帮祂，也要祂放心才是。祂愿意让我帮他么？”</p>

    “哈哈哈哈。”张临川终于笑出声来：“或许不是不愿，而是不敢。王长吉真的很厉害，竟让尊神片刻不得松懈。以前我倒忽视了，枫林城还有这么个人物。”</p>

    “死了数十万人，满域灭绝。侥幸活下来的，总有那么几个会承愿而起、继运而成。”妙玉眼神闪烁，不知想到了什么。</p>

    “对，还有一个祝唯我，也着实让我意外。以前觉得他那股无敌的气势，只是因为身在浅水，未遇狂涛，实在可笑。如今……”张临川啧啧称奇。</p>

    妙玉并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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