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听萧慕白说完面色又惊又喜,她万万没有想到,萧慕白当初说的‘小时候在水里摘过一枝梅花’,指的是她当时头上插的那支梅花。
萧慕白轻笑一声接着道:“当时我见你落入水中,越扑腾反而越向湖中央而去,湖水没过了你的头顶,只余发髻上的一朵梅花时不时飘出水面。”
夏初面色一窘,萧慕白捏了捏她白里透红的娇嫩脸蛋戏谑:“我那时还觉得奇怪,明明是男童打扮的孩子,却如女孩般插了枝梅花。”
夏初按下他的手辩驳:“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蓝蓝跟你一样偏爱梅花。”
萧慕白自然记得,当时在弄梅居的门口,她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对着他道:“山上的青梅倒是和你一样,她也非常喜欢梅花。”
萧慕白当时气结还拂袖离去,此时听她提及往事,只觉得那会的自己当真是傻的可怜,平白吃了那么多冤枉醋。
夏初却是接着道:“当时我话还未说完你便拂袖而去,那会儿接下去要说的便是,从前的蓝蓝一直热衷于拿一枝梅花替我束发,才导致我留下了阴影不喜梅花。”
萧慕白愣了一楞,才斥了一句:“你怎么不早说?”
夏初面色一怔扁了扁嘴:“不是你说的不感兴趣,转身就走了?”
萧慕白回想了一番,好像确实如此,一时语塞面色也尴尬了起来,片刻后他将夏初揽在怀中,附在她的耳畔轻诉:“怪我,若是让你当时说了出来,或许我就能早些认出了你。”
夏初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想着自己上辈子还认错了人,鼻子一酸语带哽咽:“当然怪你了,只说在水中摘过一支梅花,也不说清楚是怎么摘得,否则那会儿我就能认出你来。”
萧慕白一时失语。
这……
当时明明是她一副不信的模样,心中只记挂着萧梓穆的安慰,他才未在儿时旧事上多言,可眼下怀中的她满腹委屈,哪里还舍得说她半分,只能温声在她耳畔哄着:“怪我怪我,都怪我。”
夏初在他怀中感伤了片刻,随即想起他十三岁那年重伤昏迷的事情,便推开他的怀抱看着他问道:“你救我的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萧慕白的眸光暗了一暗,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不过是遭人暗算罢了,当年下手的那些人也全都死了。”
夏初见他不欲再提,想着可能那一场暗杀太过惨烈,触及他内心伤心之事,总之已经过去了,他不想说也罢,可是冰蛊的事情,她总归是要问清楚的,便对着他道:“那是何人对你下毒,这些年来你可曾查出?”
萧慕白蹙眉思索了片刻,面上之色逐渐凝重:“父皇当年彻查了此事,推断应该是那场暗杀之前的宴席中,将毒下在了我的酒水里,可是设宴之人死不认罪,父皇本来下令全部诛杀,因着母妃总想从那人口中问出解药,苦苦哀求父皇留他一命,这才免了一死,一直被押在刑部的死牢中。”
夏初眸子亮了一亮:“如今那人还活着在刑部死牢?”
萧慕白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泼了一盆凉水过去:“你就别想着从他嘴里能问出什么东西了,当年什么样的刑法没往他身上使过,如今他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留了一息而已。”
夏初却是不以为意:“我又没指着他交出解药,反正你日日喝着点点的心头血,过了一月也能痊愈,我只是想去问问究竟是多大仇,要对你一个几岁大的孩子下这西域奇毒?”
“几岁?”萧慕白眸中一片惊色:“我不是十三岁那年才中的吗?”
夏初被他忽然的反应唬了一跳,对着他回道:“不是啊,这冰蛊起码要在体内埋上十年才会发作,按照你发作的时间来推断,最多三岁,最小可能诞生之时便被埋了。”
萧慕白面上瞬间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