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便已经能够瞧见彦国的边关所在了。
相比起潇湘国的玉龙关,彦国的边关,看上去简陋了不少,光是城墙,就比玉龙关的城墙低矮了许多。
要隔着近百丈,陈槐安已是瞧见了前来接驾的彦国之人。
远处,一对彦国的兵马一字排开,等候在边关前头,队伍的最前端,有一身披藤甲,手里捏着一杆长枪的中年男人,看扮相,应该是彦国的哪位将军。
待得车队靠近边关,那将军打扮的人,便也策马凑了过来。
先是朝着林雪音的车辇一抱拳:;林郡主,末将在此等候多时了,见郡主一路平安,末将便也安心了。
继而,又将目光投向陈槐安的车马:;敢问足下,可是潇湘使臣,陈槐安陈大人?
陈槐安撩开马车门帘走出来,负手笑道:;正是在下。不知将军贵姓?
;免贵,鄙人郑三河,左参军副将,奉命前来接引诸位。
那将军打扮的中年男人抱拳笑道,但话音一落,却是抬手一挥,周围的彦国军士,顿是将车队团团围住!
车队中随行的军士见状,立刻欲要拔出刀剑,就连寒舟,都已是伸手按在了腰间的金刀上!
陈槐安却是摆了摆手,看向那郑三河,笑问道:;郑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啊?方一见面便把车队给围了,这便是彦国的待客之道?
;陈大人误会了。我等只是奉命,验查一下诸位是否携带了危险之物,奉命行事,还望陈大人体谅。
郑三河嘴角微扬,面上明显地带着几分轻蔑之色!
;危险之物?呵……不知郑将军口中的危险之物,指的是何物?又打算如何搜查啊?
陈槐安同样面带冷笑,努了努下巴,笑问道。
;自然是搜身了。至于什么是危险之物,那就要看诸位随身携带的,有什么危险之物了!
郑三河显然没打算给陈槐安几分面子,昂首笑道,话语之间,便是招呼着手下军士们,打算搜身!
其中更有甚者,竟是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林雪音的车辇跟前,欲要上前掀开车辇的纱帐!
;尔等好大的胆!
便在那人欲要动手时,陈槐安口中,忽然发出一声厉喝!
;吾皇念在,彦国年年上供,今次求亲又诚意十足,方才恩准了郡主大人前来商谈和亲之时,尔等,一不感吾皇天恩浩荡,二不思郡主大人舟车劳顿,一见面就想搜身,还敢冒犯郡主车辇!莫非在尔等眼中,我等乃是低贱之人不成?!
边是说着,陈槐安已是跳下马车,气势汹汹地走向郑三河!
郑三河眉头一皱,也不知怎的,面对陈槐安这么个小年轻,居然心头颇有些没底!
陈槐安走到郑三河跟前,负手而立,虽是仰面望着马背上的郑三河,可偏偏气势上,反倒像是将郑三河踩在了脚底下!
;和亲之事,事关我两国的和平!尔等如此无礼,区区一个偏军副将,竟敢如此放肆!看样子,也没打算诚心受领吾皇陛下的恩泽了!即是如此,还何必迎亲?!
陈槐安一把攥住郑三河手里的长枪,将枪尖指在自己的胸口上!
厉声喝道:;想耍威风,现在你便动手,一枪穿我胸膛!取我头颅,送到彦国皇帝手里去!且看看今日,你彦国多少人要为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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