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差点儿以为我在做美梦,这是什么神仙日子啊,哪儿哪儿都是喜事儿!
碧红瞅着我激动不已,赶紧上前扶着我,怕我一激动踩到裙摆,来个狗吃屎。当然,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之前在废都确实有过这种不堪的回忆,而且还不止一次,所以她这般紧张,我也是能理解的。
我们紧跑慢跑赶到湘姨娘的院子,刚入门,便听见一声爽朗干净的笑声。
那音儿不用说,自是出自前方亭子里那个背脊挺拔、一身戎装的少年郎。
“娘亲什么时候竟然会讲这么好听的故事了?而且,这么偏僻的,当真是闻所未闻啊。”
湘姨娘也惬意的笑着,那笑声里的慈爱与思念印在每一个音符里,格外好听。
“你喜欢便好,你喜欢便好。”
许是听见了脚步声,回头又瞧着有人影来了,她柔声问道,“可是那讲故事的人来了?”
从那日去了祠堂后,我只要无事,便会来湘姨娘这处闲坐。起初她就那么坐着,一两个时辰说不上几句话,邀我吃些糕点,走时再送上一些,似乎本就想按着这样的交集过日子。
但人心总归是容易触景生情的。她终日思念着自己的儿女,银发勾勒、皱纹横生,而我望着衰老慈目的她,想着的却是我的母亲。
那是一种感情的寄托,是两个交叉情感的碰撞。我将她当做了我的妈妈,却将妈妈曾经讲给我的故事讲给她听,那些偏心故事又单纯又美好,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善恶与美丑,都将奔向一个终点,幸福……
“小姐……小姐……湘姨娘问你话呢。”碧红在我耳旁低估。
我加快了脚步,应声小喊:“那是自然,湘姨娘今日要听什么类型的?”
“一姐儿,快来快来……”她起身,也不管看不看得清,就满脸激动地朝着我招手,“你瞧,谁回来了?”
迎面的日光线,镶嵌着少年郎,常年战场风吹日晒中养成的麦色肌肤,健硕的高挑个子,好看英气的剑眉星目,绽放而开硬朗中略带少嫩的面庞。那个五年前,怀揣着梦想背乡离家的小男孩,真的长大了。
我的内心自是激动无比的,却最终容为两个字:“粱儿。”
我能看见他眼中的泪光,他唤:“一姐姐,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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