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暴怒而眸光猩红,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恨不得能杀了他。 蔡家本就不同意柳霏依进门,顾江年的到来洗清了她的流言蜚语,他尚未来得及高兴,这狗东西又将他一脚踩下去。 即便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可在他的场子里,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难辞其咎。 且不说今夜宾客众多,人多嘴杂,若有人刻意向媒体透露些许什么,他蔡家难保不会受到牵连。 蔡辛同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皮鞋踩在男人身上,那人不躲,反倒是笑的依旧及其高兴。 蔡辛同及其狠厉的一脚一脚的踩在地上的人身上,直至人没了声音,抄起地上的衣服手脚麻利又不算熟稔的套在男人身上,外面尚且还有人等着,若是在舱室里停留过久,无疑是会引起别人的猜疑。 男人在地上扭滚着,蔡辛同废了好大的劲才将他的衣服粗略的套进去。 恰好此时,罗毕带着顾公馆的保镖来了,询问一两句宾客之后,怒喝声响起:“封锁游轮,不许靠岸。” 言罢,猛的抬步上楼,疾步狂奔而去。 将要抬脚踹门便见蔡辛同拎着一个衣衫凌乱的男人从舱室里出来。 “蔡总,人交给我们就好,”罗毕跟在顾江年身旁久了,对外的行事作风自有一套,何时该客气何时该心狠手辣,他拎得清。 “借一步说话,”蔡辛同未有异样,随手将人交给罗毕,且道。 见蔡辛同有意避开宾客,罗毕行了两步过去,将站定,只听蔡辛同附耳过来言简意赅的将刚刚舱室里的情况大致说了一边。 顷刻间,蔡辛同只见罗毕面色猛的寡沉下去,唇瓣紧抿向着被保镖架着的人而去,一个反手,将人劈晕了。 以免他跟个疯狗一样咆哮玷污了自家太太的名声。 掉下去的那一瞬,姜慕向下仰去时,见到了顾江年,见到了他背对自己与人谈笑风生。 有意开口呼救,可彼时,惊恐占据了自己多的脑子,让她来不及开口呼救。 就砸进了江面。 江水扑面而来时,她是窒息的。 她极力挣扎,想要呼救,求生欲将她身体里的燥热悉数压了下去。 她奋力的挥舞着双手想要挣脱出江面,可几经动作,未扑腾起半分水花。 老人常言,一个人油尽灯枯之前会看到自己的生平,是以这日,当身体急速下沉时,姜慕晚只觉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在姜家的院落里,她看着姜临在楼下带着姜司南放风筝,看着杨珊笑眯眯的站在屋檐下。 看着顾江年牵着顾江月的手进了萧言礼的家门。 唯独她自己,被关在姜家的阁楼里,像个偷窥者似的看着这一切。 她扒着窗子极力呼救,试图将自己从那个漆黑而又阴暗的角落解救出去。可种种方法用尽,均是无人应答。 她挣扎,呼唤、尖叫。 喊着顾江年的名字,期望他能回眸。 直至许久之后,她尖锐呼救的嗓音戛然而止。 那时的顾江年,不是她的狗男人。 她喊他,又有何用? 正当她准备放弃挣扎接受命运的安排时,霎时间、站在萧言礼家门口的顾江年变成了成年的模样,猛然回头,与之对视。 仅是这一眼,本是觉得自己临近死亡边缘的人又有了一线生机。 缓缓下沉的人猛的睁开眼帘,奋力挣扎时,她见到了向自己游来的顾江年。 希望是什么? 希望是你知道有人还会奋不顾身的来救你。 希望就是你无形中对一个人产生了的无可取代依赖。 于姜慕晚而言,希望是顾江年。 如果眼泪是一把火,那此时的姜慕晚定然能将整个澜江的水都烧的滚烫。 顾江年奋力游过来,拖住她的臂弯将她往上带时,她好似,看见了日月光辉向她而来。 江面上,救生员与救生艇都已做好了准备,而江面上的游轮也早已受到调控局的命令原地等待,不再前行。 这夜、邮轮上众人扒拉着栏杆一瞬不瞬的盯着漆黑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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