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缓缓的抚摸着,微俯身的人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与往日的霸道、亦或是温情不同。 这日的轻吻,带着无限怜惜。 “蛮蛮,”顾江年俯身轻唤。 温柔而又涟漪。 如那春日里的风吹动湖水。 姜慕晚醒了,意识也回笼了。 望着顾江年的目光也清晰了几分,清晰的看见了这人眼底的愧疚与歉意。 这抹情绪撞进心头,让姜慕晚肺部的灼烧感又浓烈的几分,她牵着顾江年的手往肺部而去,望着人,皱了皱眉头, 顾江年会意,落在他肺部的手又不敢动,而是问道:“疼?” 姜慕晚点了点头。 满脸虚弱。 顾江年心疼不已,起身欲要去喊医生,却被余瑟开口止住:“我去。” 余江说的对,顾江年这人、有着自己独立的思想,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要姜慕晚,就一定要得到, 倘若在这过程中动了情,那便是任何人劝说都无用了。 余瑟将将拉开门出去,便见余江急匆匆而来,恰见人出来,急切开口问道:“如何?” “人醒了,”余瑟道。 “我问的是韫章。” 余瑟从余江这话中听到了些许异样情绪,似是有些疑惑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韫章在游轮上当着一众宾客的面将人往死里打了一顿,那人医检报告出来,断了四根肋骨,身上多处挫伤,伤势惨重,警方若是立案调查,韫章只怕是要被牵连。” 商场上,谁能没点隐晦的手段? 肮脏的地方捂住只要别让人瞧见就行,可今日不同,顾江年摈弃商场阴暗手段将人往死里揍,且还当着外人的面,人证物证皆在,人家下手谋害姜慕晚是一回事,顾江年动手将人打成重伤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码归一码,若真是立案调查,顾江年少不的得被人抓住把柄。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若有心之人想从中作梗使坏,难保会受到牵连。 更勿论顾江年这几年在商场势头太猛,商也好,政也罢多的是人想压压他的风头,搓搓他的骨气, 此时无疑是把机会送到别人跟前。 余瑟听余江这么一说,面色也凝重了几分,望着她道:“警方出动了?” 余瑟来时,只听闻余江简短的说了几句关于邮轮上的事情,大概就是姜慕晚在邮轮上出了意外,而顾江年情绪崩溃,需要人看着。 未曾想到的是这中间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一起,他看不懂的事情。 余江叹了口气:“何止是警方,连军方都出动了。” 这其中牵连甚广,倘若是首都宋家认准顾江年是一切都好说,倘若是宋家不认顾江年,并且从暗中施压,那么顾江年往后的日子怕是会很难过, 余瑟愕然,只听余江又解释道:“姜慕晚在出事之前同宋蓉通着电话,宋蓉听出不对劲利用身份动用了j方,此事、怕是不简单。” 余瑟听闻,心都惊了,大抵是没想到会如此。 望着余江的面色都有些焦急,但又想着自己是出来叫医生的,道了句:“你先进去,我去喊医生来。” 在姜慕晚的身体跟前,旁的事情都得往后推一推。 余江点了点头,进去,见徐放仍旧候着,二人对视了眼,只余下叹息。 “让律师团的人做好准备,”余江道。 接下来等着他们的只怕是一场又一场的恶战。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顾江年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 一个商人怎能与国家法律做斗争,一个商人怎么与人权抗议? “曹副总已经去办了。” 徐放深知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刻不容缓。 一旦自家老板跟姜董的婚姻公开,轻则,动荡c市,重则,动荡首都。 这其中的牵连,何止是君华与华众。 余江恩了声,面色不佳。 沉默了片刻,问道:“倘若是首都有人施压,你觉得姜董会站在哪边?” 余江这话的意思就差直接询问徐放,倘若宋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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