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一清二楚。
而刚刚回屋的洛允杭,也听到了。
从屋里出来,到洛长忠这屋,洛允杭让洛子震离开,他自己顺手把门关上了,这才看向徐氏。
;别哭了?还有完没完?
;老五伤成这样,我还不能哭了?心里为洛长忠心急,徐氏早就忘了洛允杭写了休书,让她不得造次的事,她红着眼睛吼道,;我去瞅长芳的时候,老五还好好的,这才多大一会儿,咋就伤成这样了?老头子,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是哪个黑心肝的伤了老五?我这就去剁了她。
;你想剁了谁?你在这大喊大叫的时候,咋就不想想,老五都干了啥事?
;他能干啥?
这么多年,徐氏对洛长忠的维护,早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几乎是在洛允杭话音落下的瞬间,徐氏就已经开了口。
;咱老五是个读书人,知书明理,他就算做了啥事,那也必然有他的道理。别管是谁,总得讲理吧。你瞧瞧这都把老五伤成啥样了?这根本就是想要老五的命。老头子,老五还是不是你儿子?你看着他被人害成这样,还不闻不问的,还怨老五有错……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是没我这么当爹的,所以,从今日开始,我就不是他洛长忠的爹了。
这话,是洛允杭咆哮着吼出来的。
徐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徐氏侧头看向洛允杭,眼里尽是不敢置信,;老头子,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次也是,洛长忠已经被我逐出家门了,他……不是我儿子,我也不是他爹。
;你疯了吗?
一下子扑向洛允杭,徐氏拍打着他的胸膛,不停的哭吼。
;老五是你的亲骨肉,你咋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老头子,你是昏了头了吗?是,老五现在没有秀才的功名了,不能去当大官,给你光宗耀祖了,可你也不能这么待他吧?逐出家门……这种事,你咋做得出来?你让老五咋去接受?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对老五……
;不能吗?你告诉我,这世上有啥事是不能的?
扯开徐氏捶打自己的手,洛允杭态度决绝。
;他能偷偷摸摸的算计自己的侄女,害得雪儿丫头失去清白,遭人白眼;他能利用自己的妹妹,蛊惑长芳去杀人放火,当代罪羔羊;他能枉顾血脉亲情,对子需下手,想要子需的命;他能联合外人,把我这个当爹,也当成算计雪儿丫头的棋子……你告诉我,这么些事他都做了,还有啥是不能的?
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说来,洛允杭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痛。
可是,徐氏听到的,却全然是另外一番意思。
腥红的眼眸里,带着几分失落,徐氏后退两步,冷笑着开口,;所以,说一千道一万,你这么对老五,都是为了二房那个短命鬼,为了三房那个小贱人?老头子,他们是你的骨血,老五就不是吗?你的心偏成这样,你配当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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