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一摆手,老憨被押住。酒井让人把那间小小的屋子里外搜了三遍,院墙上也是大大小小的十几坨新泥印子。最后酒井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墙角那一堆马桶。
推开那堆马桶,入眼的是几坨新泥,看不出异样来。
酒井恼怒至极,走到老憨面前,抬手就几个嘴巴子。
“为什么?”
老憨被打的两眼冒金星,傻乎乎的抬起头,惊慌失措,害怕胆怯,结结巴巴的说:“耗子,有耗子洞……耗子……”
被酒井一吓唬,老憨似乎更傻了。语无伦次,词不达意。
酒井一挥手恶狠狠的说:“带走。”
审讯室,酒井亲自审讯老憨。
天黑时,老憨已经有些痴了,眼睛灰蒙蒙的,眼珠子呆呆的,嗷嗷的惨叫声,不停的重复着:“耗子……耗子洞……”
轻寒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的,酒井脸色灰败的向武田太郎汇报。
武田太郎阴冷的看着酒井,淡淡的说:“一个傻子,你觉得他可疑?”
酒井没说话,微微低下头。
酒井回到宪兵队,让人放了老憨。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沉思,酒井不明白,为什么对上共产党自己的直觉总是出错?
下午,酒井再次走进武田太郎的办公室。
武田太郎抬起头,眼里闪过嘲讽的笑。
“司令官阁下,我怀疑有内奸。”
武田太郎点点头说:“谁是内奸?”
“老憨和耿轻寒有重大嫌疑。”
武田太郎笑了,看着酒井:“证据。”
“暂时没有,但我相信,这只是时间问题,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桌面上,武田太郎握了一下拳头,压住自己想要砸人的冲动。
淡淡的说:“那就去找。”
酒井离开后,武田太郎生气的扫落桌子上的物品。
山下不知如何劝慰,只能沉默的收拾。
武田太郎咬牙切齿的骂到:“混蛋,愚蠢。”
一座普通的民房里,简单的堂屋里,酒井穿着中式服装,坐在八仙桌旁。
“课长,翠鸟来了。”
“让她进来。”
一身仆妇打扮的中年女人走进来,恭敬的行礼。
酒井厌恶的看一眼,冷冷的说:“耿轻寒有什么异常举动?”
“耿轻寒没有,但我发现做饭的女人有问题。”
“做饭的女佣?”
“是的,她在监视耿轻寒。”
“你确定?”
“确定,我已经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前不敢确定,但现在我完全可以肯定。”
“哦?”
“从耿家到菜市场,来回只需要一个多钟头,她每次都用两个多钟头。她是关家屯的人,最近突然多了一个侄儿。”
酒井眼睛一亮,颇感兴趣的问:“关家屯的人?当时她在哪里?”
“关家屯出事的时候,她在城里做工。据说她丈夫早些年就没了,家里只留下公婆,那次都没了。这侄儿是突然冒出来的。”
“她跟耿轻寒有接触?”
“眼下还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但好几次,耿轻寒与客人在书房谈话时,她悄悄接近书房。而且,她总是设法打听耿轻寒的去向,在耿太太面前说一些不利于皇军的话。”
酒井眯眯眼笑了。
“很好,你重点看着她。”
“是。”
翠鸟离开后,酒井若有所思。
槐花最近一直胃口不好,孕吐厉害。
今儿关嫂子做了一碗酸汤面,槐花吃着香,一碗吃的干干净净。
关嫂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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