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要叫住她时,刚张口,就看到她手里拎着的行李袋被雨水打湿,雨水沿着袋子滑落。
只是明明打湿时是透明无色的雨水,可从袋子上流淌下来的时候却变成了……红色?!
是他眼睛坏了吗?
他当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瞪大了眼睛去看。
这仔细一看之下,从那倾盆的大雨中发现,的确那袋子里混着雨水流淌出的颜色是红色的!
而且看上去也不是颜料沾湿的颜色。
更像是……
血的颜色!
当这个认知冲进大脑里的时候,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背脊骨窜起一阵阵的寒意。
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一个行事神秘的女子拖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行李袋,而那行李袋里还流淌着血一样颜色的东西,冒着大雨往山里走……
怎么看这幅画面怎么让人觉得心间涌起森森寒意。
当下他吓得那些劝慰的话全都没了,赶紧缩回了车内,调转了车头就跑。
嘴里还赶紧念叨着,没看见、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然后就一脚油门踩死,马上溜。
只留下时珺一个人坦然自若地一步步朝着山上而去。
全然不在意行李袋里流淌出来的血水。
因为这片区域属时家的私人领地。
一般来说,是没有人会敢在这里出现。
所以别说是拎着一袋子血水进出,就是真拖着一具尸体在这里行走,也不会有什么事。
天色暗沉。
大雨滂沱。
看着头顶愈发肃沉的天际
让她不自觉地想起那天她去杀时至敬的时候。
也是这样的一个天。
不知道将来她父亲死的时候,是不是也回事这样一个天呢?
她还真有点期待。
已经早就全身都湿透的时珺看了片刻,就眉眼冷漠地提步朝着山上进发。
只不过她没有走大路。
虽说整座山都在时家人的监控之中,但到底青山丛林,羊肠小径复杂,即使设置了层层把守,还是有空隙可钻。
更何况时珺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清楚的很。
因此,她挑了一条捷径就这么穿行而上。
雨水“哗哗”而下。
小路泥泞,视线也受到了一定的阻碍。
可时珺却步履平稳而又坚定,没有半点摇晃地一路穿行而去。
漫天的大雨。
这个点的话,时公馆里应该全所有都聚集在餐厅里一起吃饭才对。
这是时家的规矩。
除了重大节日要聚一起吃饭之外,还有每个月的月底也同样要聚在一起吃饭。
说是要维系自家人的情义。
可这种利益至上,强者上位的家族里,从小教的是如何算计和适者生存这种道理。
哪里有什么亲情可言。
骨子里就是冷漠和凉薄,再多的聚集也不过是表面文章,虚伪得让人觉得可笑。
时珺穿过最后一道小路后,终于从茂密的树林间窥探到了那伫立在山林间的那一栋白色的房子。
房间里灯火通明。
从外面来看,大有一种其乐融融地气氛。
只不过里面到底如何,只怕只有他们这些人自己清楚。
时珺手指握紧,然后冒着大雨,浑身湿透地径直朝着公馆大门走去。
公馆门口有四个看守的人。
一听到小路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便下意识的朝着那处看去。
就看到茂密的灌木丛细微的晃动,紧接着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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