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颤抖。 秦匪沉默了一瞬,随后将人拉入了自己的怀里,然后道:“我在意,你的一切我都在意。” 时珺被他圈在怀里,耳边只剩下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所有的一切烦恼似乎渐渐都远去了。 好像只要在他的怀里,什么都不需要去多想。 但实际上,她心里很清楚,不是的。 他向自己敞开的怀抱有多么的温暖如初,他背后的伤痕就有多么鲜血淋漓。 时珺不想在让他一个人背负那么多,她想帮着他一起分担。 正如她来京都的意义,原本就是想和他站在一起。 因此她果断抬头道:“你真的不需要背负那么多,秦匪。你如果想做,那就去做,大不了……我晚几年嫁给你。” 秦匪本来还心含脉脉之情,结果被最后那句话给立刻浇灭得干干净净。 他半眯着黑眸,带着几分阴测,“我巴不得现在就娶了你,你还敢和我说晚几年?” 他费尽心思,不惜拿坚持了十几年的梦想做交换,为的就是能够把人娶回家。 结果这小姑娘居然和他说,晚几年也行? 简直就是想气死他! “……”时珺很快也感觉出情况不妙,于是换了个提议,“那我去说服你母亲?” 一说起丁茹,秦匪面上的神情就立刻寡淡了很多,唇也抿紧了一些,不过终究最后还是将一切情绪都压了下去,故意斜睨了她一眼,“我都说服不了她,你怎么说服她?难道打算真下药?” 时珺挠了挠鼻尖,“那只是吓唬她的。” 哪里能真的对丁茹下药啊。 要真下药,秦匪还不得疯了。 时珺当下就转移了话题,问:“总之,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继续做下去?” 秦匪扬起的唇角有了一丝凝滞,继而一点一点慢慢地沉了下去。 像是沉进了心底深处。 想还是不想? 当然想! 已经都快要临门一脚的事了,怎么会不想! 他发了疯的想! 可只要一想到,丁茹的身体,他就不得不退却了。 医生和他在私下里说过,丁茹心结难消,这么多年身体基本上已经垮了大半了,再也折腾不起了。 要是再这样持续的刺激下去,只怕最后真的会抢救不过来。 所以,他真的有些迟疑了…… 实在是这个赌注太大,一旦出事,那他就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元凶。 他承受不住。 可此时的时珺看出了他心中的迟疑和畏缩,她反手一把握住了秦匪的手,语气冷厉:“男子汉大丈夫,做事不要总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最后只会误人误己!与其在这里小心翼翼守着怀有心结的母亲,不如全力以赴的去向你母亲证明,你不是你大哥,你也不会步他的后尘。” 秦匪的瞳孔猛地一缩。 可时珺却还继续发狠地道:“不然,你就这辈子都绝了这个念头,永远都不要再去考虑那些人和事!他们的一切都将和你无关!” “轰隆——” 窗外突然有闷雷滚过。 屋内的灯发“啪嗒”一下,就全都熄灭了。 两个人瞬间被黑暗给吞噬了。 很快门外就响起了细微的骚动。 不过工作人员来的及时,安抚住了之后,楼道里就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 此时,屋内的两个人还站在原地。 窗外的雷声一下又一下的在山间回荡,吓得人心头发紧。 但他们两个人始终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 没有起伏的平静的面容下,两个人的心却像着雷声,一下又一下的轰鸣着自己的理智。 不知过了多久,秦匪放在两侧的手渐渐握紧,再握紧。 指甲深深嵌入自己的掌心,尖锐的刺痛感传递到脑海中,连日来被压抑的不甘和不服如泄洪一般,全都轰然倒塌。 “我想。” 他说。 因为情绪难抑,声音轻而发颤,马上就被巨大的雷声所遮盖住。 但时珺还是听见了。 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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