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拿过那碟瓜子仁,慢慢地捏着自己吃,“这是我给自己剥的,没你的份。” 凌画:“……” 你给自己剥的,怎么我来了才吃? 她看着宴轻,“真的没有我的份吗?” “没有。”宴轻不客气,三两下,便将一碟瓜子仁吃进了肚子里,将空碟子放在了桌子上。 凌画:“……” 吃的这么急做什么?她又不会抢。就算想抢,也不敢抢啊。 她眼巴巴地瞅着宴轻,“怎么一个都不给我留吗?” 宴轻顿了一下,默了默,伸手现剥了一个瓜子仁给她,“给你。” 凌画不接,张开嘴。 宴轻撇开脸,但手还是高举,半丝没碰她的唇,将那个瓜子仁扔进了她嘴里。 凌画心情好了,笑模样立即摆了出来,“多谢。” 虽然没吃到那一碟瓜子仁,但能让他亲手又剥了一个,且喂给她,她也很满意。 宴轻又歪躺回了躺椅上,懒懒散散地继续看杂耍。 凌画问他,“是不好看了吗?” “不是。” “那是看累了?” “也不是。” “那是什么?看你挺没精神的,是看困了。”凌画疑惑。 宴轻掀起眼皮,“看腻了。” 凌画懂了,“那回府吧!我送你回府。” 宴轻摇头。 凌画不解。 宴轻闲闲地说,“未婚妻给我包场看杂耍,没看够一整日,像话吗?岂不是枉费了一番辛苦。” 凌画恍然,原来他看腻了还懒洋洋地在这里忍着是这个意思,她抿着嘴笑,“无碍的,反正你看了,就不算浪费我的辛苦,你胳膊上的伤还没好,今儿没睡午觉,看了大半天了,腻烦了很正常,走吧!” 宴轻半躺着不动。 凌画走上前拽他袖子,柔柔地哄,“好啦,走啦,我不会怪你的。” 宴轻顺势起身,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 二人下了楼,凌画对琉璃吩咐,“你留下把沈少卿的弟弟送回去。” 宴轻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那小孩早受不住回府了,我让端阳送回去的。” 凌画放心了,“那许夫人呢?” “许夫人爱看杂耍,还看着呢。” 凌画笑,对琉璃说,“那你送许夫人回去。” 琉璃点头。 桂霞楼外停着凌画的马车,凌画挑开帘子,先请宴轻上车。 宴轻瞅了一眼,跳上了马车。 凌画随后坐了上去。 凌画的马车宴轻第一次坐,他四下打量个遍,评价,“你倒是会享受,玉辇也不见得有你这辆马车舒服。” 在外面看着不起眼的马车,在里面却别有乾坤,又大又敞亮,横着躺三四个人都没问题。一应所用俱全,都是好东西。 凌画笑着说,“我出门全仰仗它呢,是特意让人打造的,你若是喜欢,我也让人给你打造一辆。” 宴轻摇头,“不要,我喜欢骑马。” 他忽然又问,“你给我做的衣裳,做好了没?” “没,还差点儿,后天差不多能把金线绣完。”凌画给出个时间,“后天晚上,我给你送去府里。” 宴轻点头,“那面你说的比寻常的镜子更清楚的镜子呢?” “也一起给你送去。” 宴轻满意了,索性躺在了马车上,舒服地“唔”了一声,“桂霞楼的包厢里,摆什么躺椅?就该摆一张矮榻,可以躺着的那种。” 凌画笑,“寻常没人在桂霞楼待一天的。” “倒也是。”宴轻扭了一下身子,不客气地问,“你会捏肩吗?” “会点儿。” “那给我捏捏?累死了。”宴轻不停地打哈欠,索性闭上眼睛。 “行。”凌画很痛快。 这等让她与宴轻凑近碰触的好机会,她才不会错过,说实话。捏肩她不太会,从根本上她就不太会伺候人,她娘在时,也没让人教她这个。在她娘看来,她将来嫁进安国公府,是不用伺候人的。 但她现在却觉得,以后要找个人好好地学学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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