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鸣,我该说你胆量大,还是不知死活呢?”
    看着站在距离自己五米地方的贺一鸣,傅承业讥笑道。
    夏天的晚上七点,天色还没完全黑透,山神庙后边的这块地方,气氛就早早变得恐怖起来。
    因为这里以前是个乱葬岗子,即便齐腰深的草,也遮掩不住大片的荒坟。
    贺一鸣不慌不急的点上一支烟,“傅承业,说说你的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想起那天的经历,傅承业就气得牙痒痒,“你先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咱们再说更具体的条件。”
    既然已经跟贺家彻底撕破脸了,那就没必要再怕贺家。
    程小姐可是亲口跟他保证过,今天晚上,只要他牵制住贺一鸣,那么,傅承业除了会得到之前程珂承诺过的所有好处,还可以对公孙雪下手!
    但当傅承业见到贺一鸣的那一刻,他决定更进一步——玩儿死贺一鸣!
    “要我给你下跪?”贺一鸣气乐了,“我怕你承受不起!”
    傅承业嘲讽道:“哎哟哟,贺一鸣,你在我眼里就他妈是个废物,我会承受不起一个废物给我磕头?”
    眼珠一转,“让我给你磕头也行,不过,你先让人放开公孙雪。”贺一鸣冷声回道。
    傅承业总觉得贺一鸣很可能是在跟他耍诈,眉头紧皱的研究着对方表情。
    “就我自己,你怕什么?”
    这回,轮到贺一鸣嘲讽傅承业了。
    想了想,觉得放开公孙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傅承业下了命令:“放人。”
    反正,待会儿你小子给我磕完头,我就会立即让人往死里揍你!
    公孙雪绕过傅承业,大步跑去贺一鸣身边。
    “老婆,你没事?”
    贺一鸣仔细检查着公孙雪身上,一边问道。
    “我没事。”公孙雪强忍着扑进贺一鸣怀里大哭的冲动,回答道。
    “好了,人我已经放了,接下来,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磕头了呀?”
    傅承业暗暗摩拳擦掌,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狠狠收拾贺一鸣了!
    跪下!
    快给老子跪下呀!
    然而,贺一鸣仍旧站着没动。
    他道:“傅承业,告诉我谁让你这么干的,我让你活;死鸭子嘴硬,你下半辈子就不用说话了!”
    傅承业感觉自己被耍了,愤怒道:
    “贺一鸣,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装什么装,再不给我跪下磕头,我活剥了你的皮!”
    贺一鸣将公孙雪护在身后,直视着傅承业,“你不会傻到真以为,我是自己来这里的?”
    傅承业一愣,“什么意思?”
    贺一鸣指着他身后,“看看你身后。”
    傅承业还没来得及扭头,后脖颈突然被什么东西猛砍了一下,眼前一花,咕咚栽倒在地,晕过去了。
    “我都说了,傅家没有一个能打的。”
    看到傅承业带去的手下,蠢蠢欲动,房正阳摸出一把匕首,“不想让你们家少爷英年早逝,你们就呆着别动!”
    贺一鸣搀扶着公孙雪,走去房正阳跟前。
    一阵之后。
    傅承业悠悠醒转,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绳子困在一张椅子上。
    “哟,傅少终于醒了?”
    看着面前那张令他厌恶至极的傻脸,傅承业颓然道:
    “今儿晚上,老子认栽!”
    贺一鸣上前两步,左右开弓,狠抽着傅承业的脸颊。
    直到打累了,才终于罢手。
    “说,谁让你这么干的?”
    傅承业吐出一口混合着血的唾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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