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伤还没养好的关系,乘坐飞机的时候,贺一鸣感觉有些胸闷。
    这不是在车上,还能打开窗透透气。
    飞机要是打开窗,会引起很严重的事故。何况也不可能打开。
    秦汉明问空姐要了些克服晕机的辅助药物,要了杯水给贺总服下。贺一鸣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临江市到帝都的航班,需要飞行两个半小时。
    起飞的时候受了一次煎熬,降落又让他好一会儿难受,终于走出机场,贺一鸣有一种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感觉。
    把脑袋杵进路边垃圾桶里,大吐特吐,擦干净嘴角的秽物,一张脸面无血色。
    老秦建议坐路边休息休息,贺一鸣摆了摆手,虚弱的说:
    “现在还不能休息,云顶天宫就猛子一人坐镇,我怕到时候那娘们儿再去找事儿……咱们得抓紧时间啊!”
    出发前一天,贺一鸣把手头上的一些事情安排给手下人。
    晚上回家吃过饭后,私下里又把自己想去帝都的打算,告诉给了贺龙象,并征询他的意见。
    贺龙象没说什么,只是叮嘱贺一鸣路上注意安全,同时把贺一鸣姥姥家的详细住址,写在了一张纸上。
    话说回来,凭贺龙象的手腕,对付一个张佛爷,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他知道,如果自己直接插手,那大儿子就永远都不会长大,甚至还会对自己产生深深地依赖。
    如此一来,贺一鸣小时候吃的那些苦,就算白瞎了!
    老秦搀扶着贺总,走去路边拦了辆计程车,告诉司机目的地,出租车绝尘而去。
    帝都堵车比较严重,十五六公里的路程,愣是走了四十多分钟。
    终于在一座四合院大门前停下。
    等司机开着车离开,看着面前不起眼的四合院,秦汉明忍不住感慨道:
    “贺总,现在像这种帝都的四合院,没两三个亿,可别想住进去,你姥姥家可真有钱!”
    “嗯,是很有钱。”贺一鸣没告诉他,其实两边的那几栋四合院,也都是他姥姥家的!
    看着面前朱红色的院门踌躇一阵,贺一鸣才决定走去拍门。
    手刚抬起来,院门却突然被人朝里敞开。
    门内门外的三个人,同时愣住,都在端详着彼此。
    好一会儿,站在里面的那位二十出头,穿一身牛仔服,长发高高盘在后脑勺上,一身英气的姑娘,首先开口问道:
    “请问,你们找谁?”
    她没在经常来家里做客的那些人中,找到与面前的两个人,对得上号的面孔。
    认错门儿了?她暗想。
    贺一鸣礼貌回答:“我找杨九合。”
    门里的姑娘明显呆了呆,再问:“你认识我爷爷?”
    她觉得面前的年轻人,也就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自己爷爷都八十多岁了,平常深居简出,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个“忘年交”?
    “你爷爷?”贺一鸣笑了下,“我叫杨九合姥爷。”
    对方听到这话,瞬间瞪大了双眼,好一会儿才问:“你是从临江市来的?!”
    “嗯,我们俩是从临江市来的,这次——”
    贺一鸣话还未说完,站在门里的姑娘就急匆匆打断他道,“你父亲是贺龙象,你母亲叫杨华年,对不对?”
    贺一鸣点头默认。
    “哎呀!”素面朝天,英姿飒爽的姑娘高兴道:“我叫杨继英,你得叫我表姐!”
    “快进来、快进来,我带你去见你姥爷!”
    她的手劲儿不小,饶是半个练家子贺一鸣,都感觉自己的手被她握的生疼。
    老秦不用人招呼,自己迈腿走进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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