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这次捡骨之行的主家,必须无条件听人家的。
    要不还来这里干什么?
    反对的那个木家后生,倒也挺能忍。
    用挖倒的竹子,现场制作了一个简易版的“粪勺”,走去棺木旁,一下一下往外舀里面黑黢黢的液体。
    其他人见状,掩鼻而逃。
    太他娘的臭了!
    坐在上风处的草甸子上,一支烟抽完没多大功夫,就听那人大喊:
    “好了好了,可以继续捡骨了!”
    再次凑过去,看到棺木里的情形,贺一鸣的头皮都炸了!
    尸体从腹部到脚底的部分,是浮在尚未清理干净的黑水上面的;
    诡异之处在于,上半身沉在黑水的下面。
    感觉尸体就像是一根标枪,以三十度的角度插在棺材里!
    尸体严重变形,并且还被寿衣以及黑乎乎的不明物包裹着,呈现出来的样子,是完整的一坨!
    并且还肿胀的厉害,似乎随时都会爆开!
    死者生前的直系亲属后代,大着胆子在肿胀严重的尸体上,用粪勺用力刮了一下。
    刮下来一层白色混合着淡黄色,还有其它几种说不出是什么色儿的东西。
    在场的没谁是傻缺,自然明白刮下来的是什么东西!
    难免又是一阵干呕……
    那个人也被恶心到,丢掉粪勺,后退得远了些。
    骨是捡不起来了,只能重新封好棺材,留待两年之后再过来。
    重新盖好棺盖,又用和好的泥巴堵住棺盖破损的地方,最后封上浮土。
    一帮人悻悻而归。
    关键贺一鸣心里还留下了阴影——他妈的,以后再有这种事情,老子就是打死也不来了!
    下山的过程很快,用时不到十五分钟,比上山那会儿节省了差不多一半的时间。
    木依依远远的看到贺一鸣,欢呼雀跃着冲过去。
    可她离得还有五六米距离时,忽然站住了。
    “老公,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啊?!”
    那股子味道,让她想起动物的腐尸。
    贺一鸣咧着嘴心有余悸的道:“唉呀妈呀,差点就下不来了!走,赶紧走,先去镇上买一身衣服穿。”
    ……
    生活的真谛往往在于,当你以为它永远会平静毫无波澜的时候,它却总是给你一些小惊喜。
    贺一鸣“入赘”木家的事情,闹得动静其实非常大。
    只是因为有木力法老爷子压着,某些人才没将矛盾表面化。
    但是,当他们听说,木老爷子动用木家的人脉关系,以及大部分现金储备,帮助贺氏集团渡过难关的事情后,郁积在他们心里的愤怒,一下子喷薄而发!
    “他妈的,贺一鸣那臭小子,凭什么要我们木家如此不遗余力的去帮助他?!”
    就在贺一鸣与木依依回去老家的时候,木家人找到木力法老爷子,开始在老爷子面前诋毁贺一鸣。
    “就是,要知道,此次贺氏集团遇到的危机,从另一个层面上看,何尝不是大大有利于咱们木家发展的?”
    “爷爷,我知道您最疼爱依依,可我们也是您的孙子!”
    “我堂哥说的对,我们不求您两碗水端平,可至少,咱们也得讲个公平?”
    “爸,孩子们说的都很有道理。您这么大力气的去帮助贺家,就不怕我们不忿?!”
    手心手背都是肉,面对一帮子孙后代的质问,木力法也不好说什么。
    木各量不忍心老父亲遭受这么多人的刁难,站出来说话了,他道:
    “各位听我说一句成吗?”
    “我也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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