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庄园的马车!我的投下完了!” 城中的元廷官员和豪族,人人捶胸顿足,脆弱的甚至嚎啕大哭。 他们城外的庄园府邸,被叛军打劫了。 怎么不痛?怎能不恨? 至于这些巨额财物怎么来的,百姓和奴隶过的什么日子,他们都忽略了。 等到李洛的中军到达甘州,唐军骑兵的战利品已经堆积如山,光运载钱粮的马车,就有数千辆,奴隶超过八千人。 粮食,食盐,皮货,珠宝,布匹,金银…不知道有多少。 甘州附近的贵族豪强,基本上被劫掠一空。光是元朝三品以上官员贵族,就抄了十几家。 “臣虎古(耶律忠节)拜见陛下!”李洛中军一到,虎古和耶律忠节就赶紧前来拜见。 “平身吧,你们做的不错,战果丰厚,不白跑一趟。”李洛看到战马和钱粮,心情也很是愉悦。 他打的仗,基本上都是在发财。 因为李洛发动战争,不光是打仗,本质上其实是对财富的再分配。他每打到一个地方,就抄没旧贵族和大地主大官僚的财产,能不发财吗? 这样,的确是把贵族豪强得罪到死,让他们切齿痛恨。可李洛也赢得了绝大多数人的民心。 怎么算,他都不亏。 “陛下,是否要攻打甘州?”耶律忠节问。 唐主冷冷看着甘州城,“还不开诚投降?告诉他们,半个时辰内不降,七品以上官员文武,皆论死!家人为奴!开城投降,可活!” “诺!”虎古一笑,立刻安排再次射箭入城。 甘肃行省官员此时看到城下的李洛大纛和气势雄壮的大军,再也没有侥幸之心。 平章忽勒帖木儿得知唐军的最后通牒,浑身气的发抖。 天下无敌的大蒙古国,这赫赫大元,怎么就让叛军欺负到这种地步? 眼下,可如何是好? “平章官人……”很多官员都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那意思分明就是“开城投降”。 就是蒙古官员,也沉默不语。 很明显,在叛军火炮和六七万大军之下,兵力空虚的甘州城,根本就守不住,没有任何希望。 守两天最多了。 抵抗纯粹就是徒劳,还要搭上性命,家人还要成为奴隶。 “开城…放他们进来!” 忽勒痛苦的思索一会儿,派人出城和唐军交涉之后,终于下令开城。 条件是,东西可以搬,但不能俘虏他们。 他老了,多年醇酒美人的高官显宦生涯,已经让他丧失了当年灭宋时的勇气,他不再是一个勇士,只是个顾家惜命的老政客罢了。 唐军答应了行省官员的条件,只要东西,不俘虏他们,更不杀他们。 要是他们不开城,以甘州城的坚固,怎么也要攻打一两天,唐军多少会有些伤亡,弹药也要耗费不少。 他们愿意投降,那是最好不过。 望着打开的城门,李洛的嘴边露出一丝讥讽。 富贵就是温柔乡,享乐就是毒药。就算是开国不久的蒙元贵族,也会腐化堕落。 仍然还是勇士的,不过是中下层的元军将士,大多数元廷中上层,已经不算是勇士了。 靠剽悍野蛮维持战力的军队,能维持多久呢? 城门一开,唐军大摇大摆入城,首先将行省高官们看管起来,逼问官库和财物。 甘州城作为甘肃首府,是西北重镇,又是丝绸之路上的重要城市,商业繁荣,人口密集,达官贵人不少。这下子倒好,满城哭声,如同末日降临。 唐军虽然军纪严明,却毫不含糊,只要是高门大户,就口称大唐皇帝敕,以汉奸罪一体没收家财。 什么? 汉奸罪? 很多蒙古色目贵族官员肺都气炸了。我们不是汉人啊,扯什么汉奸罪?你们怎么这么无耻啊。 你们干脆说抢,我们心里还痛快些。 官库中的钱粮被一车车运出来,贵族官员和豪族府中的东西也被一车车运出。唐军带队军官拿住家主,直接逼问钱粮,不给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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