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他时运不济。以忠义自许,不愿投身军务,为蒙元效力。又不肯落草为寇,加上身为医户,田土稀少,只能靠河吃河。 关城平时在黄河边打打鱼,做做纤夫,辛辛苦苦寻得一些吃食,这日子过得也颇为艰辛恓惶。 加上关汉卿给人治治病,写写字,才能缴纳赋税,勉强维持一家生计。 好在,关汉卿毕竟名声在外,乃是解州有名的才子,又在大都做过小医官,属于士,所以村社的蒙古色目保长甲主,并没有欺负他们。 这使得关家人比起其他百姓,仍然好过一些,起码不会受到保长甲主和大户的刻意欺凌。 关城刚刚离开家门,家中就来了客人。 当然是夜猫子上宅,好事不来。 两个公人连马都不下,就大摇大摆的策马直接开到关家破败的大院。 “关夫子!足下可是关夫子?”一个公人下马,挤出一丝笑容问关汉卿。 关汉卿眉头一皱,拱手道:“在下正是关某,敢问两位公人此来有何贵干?” 说话间,关妻忙不迭的端出来两碗水,“两位公人远来辛苦,喝口水吧。” 她心中深恶官府公人,这些小吏如狼似虎,官小腔大,简直就是盘剥小民,敲骨吸髓的行家里手。 这些人虽然民愤很大,可是根本不能得罪。 “听说关夫子也是风流人物,想不到如今竟似落了难。”两个公人打量一下院子里的破败和寒酸,态度更加倨傲几分。 哼,了不起一个落魄的穷儒,空有些名声,值当什么?要是他答应,也就罢了。倘若不答应,且看我等公门手段如何哩。 “两位请看座,有话直说便是。”关汉卿见到来者不善,神色也肃然起来。 他最讨厌和这种人打交道。 “叨扰。”两个公人大马金刀的往石凳上一座,就大喇喇的亮出一块漆黑的木牌。 关汉卿一瞅,却是“解州衙堂”是个大字。 原来是州城来的公人,不是县城。知州和达鲁花赤派他们来此作甚? “原来是州衙所遣,可是有什么分教么?”关汉卿耐着性子问道。 一个公人点头,“知州王使君,特遣我等来请关夫子,为王使君写一个话本子。” 什么?写剧本?为王知州? 关汉卿顿时心知不妙。 却听另一个公人笑道:“王使君托付之事,于关夫子不过小事一桩。不过,这润笔费,却是少不得。”说罢,拿出一个银锭。 “这是十两白银,乃是给关夫子的润笔费,还请笑纳啊。”手一推,将银锭推到关汉卿面前,还有些不舍的摸了摸。 事实上,知州给的润笔费是二十两,只是两人贪墨了十两。 当然,知州官人也不可能不知道。 “这如何使得。”关汉卿看都不看面前的白银,淡淡说道:“还不知王使君要写什么本子?” “好说,好说。”两个公人都乐了,似乎此事很有趣。 “王使君要的本子,名目都取好了,叫《四郎北归》。” 关汉卿一愣,《四郎北归》?他只听过《四郎探母》,写的是杨四郎逃出契丹探望佘太君之事。难道,这《四郎北归》,写的是杨四郎回到契丹之事? 王使君为何要这样的本子? 却听那公人笑嘻嘻的拿出一张信笺,“关夫子,这《四郎北归》要写的大概故事,就在这张纸上,你一看便知。这可是要到大都去演的。” 关汉卿当然没听过写作大纲这个词,但他拿的,就是一个写作大纲。 待到这位大作家看完“写作大纲”,顿时气得牙疼。 你道为何? 原来,这位王使君大名王四郎,是新任的解州知州。这所谓《四郎北归》,写的就是他自己。 这,是不是太可耻了? 这也就罢了。 更让关汉卿无语的是,王四郎要求写出他拒绝降唐,始终心向大元,为了忠于大元,矢志抗唐,无奈之下又逃出唐军追捕,回到大元治下。 这其中,什么唐军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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