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等待他做出自己希望的回答。</p>

    “我不是避难所居民。”陆离轻轻摇头。</p>

    “真的？”卡特琳娜表示怀疑。“如果你胆敢说失忆，就会失去我“蜂刺”卡特琳娜的信任。”</p>

    她又特别提醒陆离：“信任在地面很重要，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不会和你说这么多。”</p>

    “真的，但也不是现在的人。”</p>

    “‘不是现在的人’？”</p>

    陆离平静告诉她真相：“因为一些原因，我在地底呆了很久。”</p>

    “多久？”</p>

    “二十四年。”</p>

    得到回答的卡特琳娜就像不久前陆离知道地面已经过去二十四年，沉默了很长时间，并伴随着嘶嘶吸气声。</p>

    说了实话的陆离反而让卡特琳娜不敢相信。</p>

    “可怎么可能……二十四年前你多大？十岁还是十五？”</p>

    卡特琳娜打量和自己差不多脏的陆离，胡茬看起来很狼狈，似乎修剪过的碎发倒是让这番话有些可信度。</p>

    “因为一些原因，我的时间刻度可能只过了二十四天。”陆离说道。</p>

    女人没听懂什么是时间刻度，但她理解那句二十四天：“所以你以为过去了二十四天，其实是二十四年？”</p>

    “嗯。”</p>

    卡特琳娜似乎能够接受这个答案，胸膛缩水，吐出先前吸进来的凉气：“我不知道该说你是幸运还是倒霉……那么，你是纯种人类吗？”</p>

    “纯种人类？”陆离反问。</p>

    卡特琳娜暂时拔出脚掌里的同源物，插进眼球里，带着眼瞳中间的黑芒站起身，掀开上衣，扯下裤腰，显露干瘪凸显髂骨的小腹。</p>

    还有小腹处的一只圆形肉瘤。</p>

    卡特琳娜伸手剥开肉瘤，或者说……眼皮，显露一只似乎正在熟睡，瞳孔痉挛抽搐的眼珠。</p>

    “看到了吗？世界上的活人都被怪异污染了，只有和纯净人类诞下孩子会减轻污染，如果是纯净人类和纯净人类，生下的也是纯净人类。”</p>

    放下上衣，卡特琳娜退到床边坐下，拔出眼珠里的同源物继续刺进脚掌。</p>

    “如果你是纯种人类，就和避难所居民一样幸运，如果不是，你只是和我一样的倒霉鬼。你的身份也一文不值。”</p>

    “因为什么污染？”</p>

    陆离还在回忆那只长在腹部的沉睡眼珠。</p>

    “什么都因为。”卡特琳娜耸肩，不在意地回答：“被污染的食物，理智值太少，信仰邪神，和异种**，使用太多次同源物，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被强大怪异留印记，来自血缘……”</p>

    “污染加深会怎么样。”</p>

    “不怎么样。变成异种或者怪异，或者去城镇里把自己卖掉。”</p>

    “卖掉？”</p>

    “就是和城主镇长签契约，换来一笔财富和灭灵项圈，然后去和城镇周围的怪异拼命，直到被杀死或者自己成为怪物被灭灵项圈杀死。”</p>

    “所以你最好是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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