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尚有老将可用,战况一时也不用着急,相信侯爷自有安排,穆祯善战,对漠北极为熟悉,他一定能平安归来,但绝对不能让姣姣知道,关键是这个消息万万不能传开,否则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会按捺不住的。”
明仪扭头就吐了,嬷嬷赶紧把痰盂拿过来,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她精疲力竭的靠在椅子上,漱了口,努力醒脑思量。
承乐拿了一碟酸酸辣辣的橄榄过来,她却没胃口,扶额沉思良久才道:“这个消息能压下去就压下去,压不住,就只能混淆视听了。”
“是,奴婢知道了。”承乐十分担心她:“公主,你的脸色更差了,奴婢把曾大夫请过来。”
明仪摆摆手:“不用,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她忧心的很,夜里又吐了几次,好不容易蓄养起来的精神又垮了,曾大夫连夜过来施针,她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这件事满府都在瞒着老太君和陆姣姣,谁都没敢说出去,江氏下了死令,谁多嘴就打死。
陆姣姣的胎象固然稳当,但也禁不起这样的刺激。
漠北的事,明仪让承乐亲自走了一趟盛京去告诉三王爷和五王爷,她现在身体不适自顾不暇,拿不了主意,只能依靠他们了。
这个时候,只要把陇西和大王爷看紧,基本上就没有其它问题了。
可这两处,却是最难看紧的,所以务必要当心才是。
七夕后几日,三驸马回盛京面圣述职,出了宫先回府,准备换了衣裳去周家一趟。
灵善在亭子里坐着吹风,好几个嬷嬷丫鬟围在她身边唠嗑,东家长西家短,邻居吃饭放几勺盐她们都能唠叨出来。
“回来的路上,我听说了一件事。”三驸马停在廊下:“定北侯府的事,你可知道?”
灵善摇着团扇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定北侯府的事多了去了,外面又在传哪一件?”
三驸马想了想:“漠北的事。”
“说定北侯出事了?还是说穆祯出事了?”灵善揶揄,看过来,神色也是淡淡的像是说着寻常的八卦:“我还听说穆珏也出事了呢,这父子三人就没有一个落得好对不对?”
她听说了?
三驸马讨了个没趣,点点头先回屋换衣裳。
身边的嬷嬷赶紧问:“公主,外面说的真真的呢,说是定北侯府这次是真的出事了。”
“可不是嘛,外面都要传遍了,只是没人敢明说。”
嬷嬷们都看着灵善,想着套点消息出来。
灵善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散布这些消息的人,不就是想赚点钱吗?与其说这个,为何无人聊一聊,尊贵的明仪长公主已经有孕四个月了呢?”
长公主有孕?
嬷嬷们都惊了。
“定北侯府就三个男人,就算是造谣出事也轮流着些啊,都不搁一块待着,还能被人一口气端了?”灵善对这些嬷嬷满是嫌弃,起身走人:“这种假消息也能信?无知。”
嬷嬷们都不敢说话,心里却对明仪有了身孕的消息更感兴趣了。
毕竟她好久没露面了,没成想是在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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