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和静又喊了她一声:“看来皇贵妃是想明白了,来人,将皇贵妃扶回去休息,继续打,本宫今日以正宫规,正好看看有多少人不把规矩当回事。”
陈萱萱会狐假虎威,她也会,这几个月来,她也摸透了齐昭的性子,就不是一个可以全心依附的男人,他不会保护自己的女人,所以不会掺和女人之间的矛盾。
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个可以多多利用的优点啊。
把圣母婊陈萱萱弄走,和静顺手多了,完全无视身后的齐昭,一挥手,让嬷嬷们继续打,奄奄一息的倩云看她竟然来真的,顿时来了精神哭喊求饶,齐昭却一言不发。
和静对他的态度毫不奇怪,陈萱萱野心太大,他连怀着孕的陈萱萱都在暗戳戳的想除掉,又怎么会替她保下这个心腹?
一顿木板子乱飞,倩云渐渐没了声响,趴在地上血肉模糊,将其他准备给和静施压的人惊得魂飞魄散。
和静也坐下来:“继续对册子,承泽宫。”
前几日才挨了她一顿打的桂嬷嬷哆哆嗦嗦的出来了,有了两个前车之鉴,自己又领教过和静的厉害,根本不敢嚣张,老老实实的等着她核对册子。
“恭妃有孕,你们可得好好伺候,她身子娇贵,不能受了委屈,皇上也很挂心她呢。“和静随便翻翻就把承泽宫的册子放下了:“回去,承泽宫无事了。”
她直接放了承泽宫的水,桂嬷嬷差点不敢相信,瞧了她一眼,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急忙见礼离开,出去的时候腿脚酸软还差点摔了一跤。
把宫里的三尊大佛都摁下去了,对付其他人就容易多了,清点少了的直接罚,确认不是东西丢失的就骂一顿,重新记档。
一日功夫,宫里如今的东西便全部清清楚楚的记录下来了。
和静把重新写的那一摞册子交给朱全福的时候,天色都黑了,烛火之下,朱全福额头上都是一层冷汗,站在一旁哆哆嗦嗦。
“明日,将各宫人员的名册送过来,我要瞧瞧宫里有多少人,只要是宫墙之内的都算,包括他们的月钱是多少,几时入宫,几时出宫。”
朱全福立刻应声,根本不敢敷衍了。
等他走了,和静看向还在自己这地儿待着的齐昭:“皇上,慢走不送。”
“整个齐宫都是朕的,朕愿意住哪你管得着?”齐昭仔细看着她,烛光之下,她越发美丽,仿佛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齐昭想要留宿了。
和静十分厌恶:“如果皇上要住在这里,那我今晚只能去御花园吹风赏月了。”
说着,她就起身了,丝毫不掩饰自己拒宠的态度。
“站住。”齐昭十分不悦:“朕有话问你,问完了,朕就走。”
和静沉着气等他说,齐昭却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只将和静留在屋里。
他坐着没动,只是眼神冰冷:“那晚在上雍,出现在你房里的男人,是谁?”
这话他憋了几个月了,即便不喜欢和静,他也做不到无视自己皇后房里进了其他男人这种事,先前不问,只是不清楚和静有没有认出自己,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他觉得自己多虑了。
凭她的聪慧,只怕早就认出自己了,只是不说罢了。
和静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舅舅。”
“舅舅?”齐昭觉得她把自己当成了傻子:“虽然送嫁的人里面的确有你的舅舅,可是那人风尘仆仆一身血垢,分明就是从战场下来的,不是送嫁的人。”
和静转过来看着他:“我七舅舅,大魏七王爷,早在两年前便去了陇西,后带兵驰援漠北,知晓我远嫁,赶来给我撑腰,结果就撞见了歹徒。”
齐昭知道这个七王爷,年纪不大,那日伤了他的人一身尘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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