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和静与孙玄策的事,当下与她一块红了眼睛,即便不需要她说什么,却全部懂得,被和静拉着手,便是一味的点头。
回了坤泽宫,和静推说累了就去休息,却在被窝里又哭又笑了许久。
她握着孙玄策给的玉佩,一直贴在自己心口,连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都不知道。
赴宴回来,谦王与孙玄策也和承乐碰面了,承乐把自己陪伴和静这几个月听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孙玄策越发心疼。
“齐昭并非良人,郡主与他不过名义上的帝后罢了。”承乐多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要不是齐昭推波助澜,郡主也不至于被人欺负,眼下最可气的就是,那三个人贱人都还活着。”
孙玄策握拳不语,他心疼和静,却毫无办法。
次日商谈正事,谦王送上明仪的亲笔手书以及大魏国书,等齐昭看完就道:“大魏与大齐乃为姻亲,不宜动武,为此我大魏皇帝有意与大齐永世结好。”
“魏国的永世结好,就是困着大齐二十万兵马?”陈斌又开始了。
他阴阳怪气的样子,让端王觉得十分掉价,阴沉着脸直接无视他说道:“大魏若真心与大齐交好,那还请大魏给出一个说法,何时放大齐二十万兵马回来?”
“此事大魏自有解释,因两国联军追击柔然大军时,齐军因粮草不济驻军不前,为此,我军元帅担心努哈达会对齐军不利,这才调派兵力靠近齐军,以期与齐军守望相助。”
颠倒黑白,强行辩解,谦王说的理所应当,言语之下,还暗示齐国应该感谢大魏。
齐国百官险些呕死,好在端王性子耐得住:“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的确有这个可能,只是如今,柔然灭国,不知大魏何故依旧困着齐军?”
“这个...”谦王似有难言之隐,在其他人看来,便是心虚编不出来理由了。
襄王说道:“谦王爷,大魏若是诚心与大齐和睦,那围着齐国兵马便不妥当了。”
“大魏并非这个意思,而是为了皇上。”谦王看向齐昭,目光意味深长。
齐昭愣了一下,瞧着他的眼神,一时间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谦王却没有继续在说,他故意给齐昭心里留了个疑影,任由他去猜测。
下朝之后,齐昭依旧没有把谦王的意思琢磨透彻,思来想去,他鬼使神差的去了坤泽宫。
魏国使臣的到来让和静十分高兴,入宫一年半,她脸上总算是见了些许笑意,齐昭进来时,她正摇着团扇笑盈盈的看着小丫鬟们修剪花枝。
“参见皇上。”
看见齐昭的人赶紧见礼,和静立刻敛去笑意,站了一会儿才屈了屈膝:“皇上怎么来了?”
“朕有事想问问你。”他进了殿,和静犹豫了一下才跟进去,两人疏离的坐下,方嬷嬷上了茶,一番察言观色就退了出来,自己在门口守着。
齐昭喝了口茶才说话:“你认为,大魏困住二十万齐军而不杀,是为什么?”
和静一阵诧异:困而不杀,还能是为什么?
那二十万齐军是端王的人,若是少了那二十万人,端王再无可惧,齐国的实力也会大打折扣,大魏赌的就是在齐昭心里,端王值不值得用二十万人的命去换。
如果齐昭动心了,那就不会再为那二十万人说话,端王必定记恨在心,届时,大魏一定会放回那二十万人马,让端王与齐昭继续斗个你死我活。
如果齐昭没有动心,而是坚决的要大魏放人,那二十万人就只能做刀下亡魂,既然没办法加剧他们的内斗,那就只能削弱他们的实力了。
大魏要想拿下齐国,必须先行拿下蜀国与吴越,有足够的粮草供应才能开战,所以,在南征之前,必须保证齐国不会偷袭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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