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就去!”沐节说:“刺探军情,我可是一把好手!保证完成任务!”
温黄:“去!我们在这等你。”
沐节去了。
……
从庄子里面出来,李玉竹就情绪极为低沉。
等沐节的时候,她一个人到坡上坐了,想着自己的心事,一声不吭。
温黄见状,吩咐其他人不要靠近,过去坐在她旁边,问:“三姑娘,你在为夫人难过?”
李玉竹垂着眼,一脸冷漠:“要你管!”
温黄笑了笑,问:“三姑娘,你对谢娘子知道多少?”
李玉竹:“我知道她做什么?一个奶娘而已!”
“嗯……你知道你大哥他们去打仗的时候,最重要的准备事项是什么吗?”温黄问。
李玉竹:“最重要的准备……练兵,武器,粮草之类的呗!”
“不,最重要的事情,是了解对方的兵力,习性,生活环境,长板和短板这些,知己知彼,方才能做出正确的战略判断。”
李玉竹:“跟我说这个做什么?我又不去打仗!”
“因为谢娘子,你母亲落到现在的处境,她就相当于你的敌人。
你想要赶走她,就要先知道她为什么要那样做,才能对症下药。
而不是自己在那闭门造车。”温黄说。
李玉竹:“怎么着?你在教我做事儿?”
“你要不愿意听就算了!当我没说。”温黄站起来就要走。
“诶!”李玉竹叫住她:“还能为了什么,肯定是为了钱!被罗小娘那个贱人收买了呗!”
温黄又坐回去,说:“对于平民百姓来说,钱固然重要,但是资源人脉,却是更加可望不可及的东西。
她是赟哥儿的奶娘,若好好把赟哥儿带大,将来,她在赟哥儿那里,就是半个主子,将来连赟哥儿的妾室们都要低她一头。”
李玉竹没反驳,的确如温黄所言。
他们这种人家的孩子,很多都是奶娘带大的。
小时候给他们奶吃,又一直照顾他们,奶娘就等于半个娘,在府里的地位比一般的妈妈都有体面,穿金戴银,吃穿用度跟主子差不了多少。
将来她们老了,他们还要出一份钱给他们养老送终。
温黄继续说:“而她的孩子,就是赟哥儿的奶兄。
靠着赟哥儿,将来谋个好差事,好前程,好亲事,也不在话下。
这些,是几个钱能比的吗?”
李玉竹皱着眉头:“你的意思是……”
温黄:“普通百姓能进国公府很不容易,更何况,还有可以预见到的光明前程。
一般来说,她不太可能为了钱而冒这么大的风险。”
李玉竹:“那是为了什么?”
温黄说:“她的男人,在两年前迷上了一个私窑的女子。
从那以后,除了跟她要钱的时候会回家,基本上就住在那边了。
她这些年在国公府攒的钱,都被那男人搜刮了去。
但凡有点反抗的意思,那男人就对她拳打脚踢,还威胁她说要把儿子弄去卖了。
这种情况之下,她更加不可能为了钱!你应该也知道,那种地方就是个销金窟,有多少钱也不够往里填的。”
李玉竹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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