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掉了晓慧的爸爸妈妈!”
“当时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只见她低着头,像是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一样,耷拉着眼睛。
“后来,我目睹着后续的一切,我觉得自己真是太坏了,我能体会到朱晓慧的痛苦,朱晓慧连肠子都要断了。”
“之后,我尽量不犯事情了。夜晚有时还会到处走走,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
“不犯事情了?”我夸张地重复道。
现在想想,我当时真的是啥也不怕了。
直截了当地问绑架我的人,指着脚下的两滩一浅一深的血迹,“那这些要怎么解释?”
“他们两个是我不得不杀的人。”阴暗面从座位上站起来。
我清楚地看见,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枚发亮的锐器。
她快要动手了,老天呐。
“为什么,不得不杀?”
我面对如此险境,仍不依不饶地追问,任由声音无比地颤抖。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我在晚上用朱晓慧的身体逛了夜店。结果认识了一个痞子执法者。我们一夜春·宵。”
“本以为只是一夜春·宵。但那家伙并不是这么认为,三番五次地想要在街上叫住朱晓慧,我吓坏了,却做不了什么。幸好朱晓慧并没有注意。”
“一个晚上,他竟然直接敲响了我们的家门!天晓得他是怎么知道的。我把他领进门,找机会下手。”
“终于,在他送我警用电击棒,教我怎么防狼的时候,我夺过电击棒,电晕并用玩具砸死了他——为了保住这个我不想保住的秘密,我只能这么做。”
“我不想让朱晓慧再受到我的伤害了。”
但她确实受到了伤害,关于所谓的“幻觉”。
我本来想要评论,但那刀子已经在我面前晃悠了,让我说不出口。
“而那个老头。他给晓慧开的精神类药物,让我很难受。上网查了一下,氯氮平有治疗精神分裂的效果——”
“所以你杀死了陈医生,就为了叫朱晓慧停药?”
虽然牙齿和嘴唇都在打颤,但我还是完整地表达了出来。
阴暗面表情扭曲,摇了摇头:“不,不。”
“那是为什么?难道你想要过量吗?”
这个可怕的想法,从我的脑子里冒出来。
对方点头的过程,绝对是我迄今为止的遭遇中,最惊险的部分。
她坐在了我的腿上,含着泪花,充满挑·逗意味地搂着我,刀子就架在我的脖子边。
“我必须死,我是恶魔。这种药一次的限量太少了,不足以杀死我……”
“所以我去陈医生家里,求陈医生,求他给我五倍的药量,他拒绝了。”
“最后,他想以私闯民宅为由报警抓我,当时家里就他一个人,我为了不暴露,只好拿电击棒电昏他,然后拖到这里,再次用那个火车头干掉了他
“对不起!”
一个意味深长的停顿。
我知道谈话结束了,世界末日也要到了。
在最后时刻,我处于求生的本能,大声地嚷嚷道:“我是医院的助理,我能拿到超量的精神类药物!我给你拿!”
刀子在喉结的方位,刚刚要用力,便停住了。
……
“然后她放了我,阴暗面放了我,警长!我就在第二天,帮她拿了三份氯氮平!没想到她被药物杀死了!”
“那个‘她’是指朱晓慧的身体,被杀死了!哦,我早该想到这个后果的,都怪我当时脑子一片的空白……”
“你说完了吗?”李光州警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眼前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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