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用手电确认车况。
果然,车胎已经扁了,而且在李青松试着启动车辆时,我注意到油箱指针已经落底——
车里没油了。
……
标写着“日字山庄”的拱形木牌就在不远处。
静谧的夜下,我们一行人围在李青松的轿车前相互对视,任由不安在空气里弥漫。
夏令童捂着嘴蹲到了草地上,啜泣着:“怎么会这样?”
“只有步行下山了。”李青松皱眉评论道。
“步行?”金云彬惊道,“我们要连夜穿过原始森林?”
“那太危险了。”管家插道,“就算摸黑步行下山,也得走十个小时,到时候天都亮了。”
沈君如眼睛瞪直,捂着头:“王锦……王锦是野人杀的,他们杀人不讲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夏令童尖叫了一声,跳躲到我身后。
我视线扫着这里的每一个人,淡道:“依我之见,这‘野人并非不讲理。”
“什么意思?”金云彬问。
我朗声道:“这个野人会用电锯,并且相当会挑避开我们视野的机会,如果说是野人作案的话,那这野人也太过聪明了。”
“而且只要看一眼王锦死的地方就知道了,那里到处都是碎肉和血迹。这种杀戮,与其说是出于野蛮,不如说是出于恨意。”
“这就是野蛮!”
沈君如喘道,“究竟是多大的恨意,才能把一个人这样杀害,而凌乱的血迹,恐怕就是野人用王锦的尸体,进行‘人血浴’的证明!”
我不再理会沈君如,绕着人群道:“那么事实就是,一个会烧断保险丝、切断电话线、扎破车胎的‘野人’,已经将王锦杀害并分尸,并且把我们困在了这里。”
沈君如闻言,讪道:“那如果不是野人作案,又会是谁呢?”
“在上山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白衣妇女,那时大家还以为我在唬人,而就在刚才,我再次目击了她的身影。”我说。
“是不是头发花白的一个人?”胡管家问。
“没错。”
“那我大概知道了,那人恐怕是陈婷的母亲。”
我疑道:“陈婷?三年前在此坠楼的女孩?”
“嗯,陈婷死后,她的母亲到山庄索要赔偿,无人理会,而后山庄歇业,陈婷的母亲渐而疯癫了,有人说她在重明山里搭了小屋,终日过着隐居的生活。”
“这就对了。”金云彬整理西装推测道。
“这样一个疯婆子,既通晓人类文明,而又与野人无异,她一定也听说了日字山庄重新开业的消息,在今早又看到我们的车上山,便跟上山来,杀害了落单的二姑。”
“不对。”
我思索着淡道,“我看到她时,正午刚过,而目击的地点,是重明山山脚。”
“一个年轻人要爬这么一座高山,都会精疲力尽,一个老妇人在登山后,哪还有体力去杀害王锦?”
“情况就是,你再次看到她了。”金云彬咬说,“显然,她常年在山中生活,体力非凡。”
“她用电锯谋害了二姑,而且很可能再次作案,我们每个人都有危险。”
“我提议,大家先回山庄,在一个屋子里相互照应,总安全些。”
沈君如沉道:“如果真如云彬所说,那我们还是先回山庄安全。”
李青松呼道:“你们把她说得像超人一样……爬山杀人,即便真有那么好的体力,现在也应该是强弩之末了,我觉得,大家应该把她找出来并控制住,这样才能避免危险。”
“有道理。”胡管家附道。
夏令童揪着我的外衣:“我同意先回去,有什么事交给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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