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局长夸奖。”
听到局长这么说,我紧张得嗓子都开始冒烟了。
因为这是局长的老套路——先礼后兵。
先把你夸奖一番,然后再跟你说你的问题。
就在我紧张地幻想,局长接下来要和我谈什么问题时,局长厚实的手掌,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知道局长要直奔主题了。
“世侄,我刚才看到那份尸检报告,被害者是叫吴清芬?”
“嗯,被害者是叫吴清芬。”
听到我的回答后,局长从我的右手边点着头,走到了我的面前。
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死因好像是脖子上的大动脉破裂,失血过多所致?”
“是,被害者的死因,正是右颈处的颈动脉破裂,导致失血过多所致。”我回答道。
“好像是什么动物所为。”
“法医根据尸体右颈处残留的穿孔型伤口,推测是大型猫科动物所为。”
“那世侄你看到这里,心里是什么心情?”局长语气温和地对我问道。
我自然知道,局长为何会这么问我。
毕竟他是为数不多,知道我那段最不愿想起的记忆的人之一。
“局长!我……”
我话刚说到一半,局长就伸手打断了我,“叫霍叔,别叫局长。我都跟你说了,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你就管我叫霍叔,你这孩子就在这个方面太正经了,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父亲带出来的徒弟,你一叫我局长,我的心里就觉得有些生分。”局长不无悲伤地说。
我按局长所说的,改口叫他“霍叔”,然后我接着对他说出了刚才被他打断的话。
“霍叔,我没跟您见外,我知道您关心我,我没事,真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早就释怀了。”
“这我知道。”
局长正视我说,“霍叔知道你从小就是个坚强的孩子,我们谁也不想发生那种事。我原本以为你这辈子都走不出阴影,但你不仅走出了阴影,而且还成为了一名十分优秀的刑警,你这份如同磐石般的坚强,真是连我都自叹不如啊!”
“霍叔,您过奖了。”
“世侄,你也知道,我曾在你父亲的病床前答应过他,要好好地照顾你;所以世侄你也别埋怨你霍叔,刚才我已经向专案组申请,将你和小张调回刑侦大队了。”
听完局长所说的,我整个人都如同遭遇了晴空霹雳一般,脑袋木木的。
过了很久,才情绪激动地反驳道:“可是!霍叔!我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测试表您也看过,我的心理治疗师,也跟您说过,我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已经治愈了,那您为什么还要阻止我调查这个案件呢?”
“就为了兑现您跟我父亲的承诺?我好不容易才查到点线索,您要是让我现在退出专案组的话,那您就是助纣为虐!”
“因为您的这个决定,让凶手继续逍遥法外!说不定还会有新的被害者出现!”
“世侄!你真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兑现我跟你爸的承诺?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把你调回来,对专案组是一种损失?”
“我告诉你世侄,就算没有我对你爸的承诺,就算我明知道把你调回来,是对专案组的损失,我也会这么做!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我这二十多年,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儿子一样看待!”局长动容地说。
看着局长的眼角噙着泪水,渐渐地,我眼前的局长变得模糊起来,接着,两行热泪顺着我的脸颊滑落下来。
这是我克服那段,不愿再想起的创伤经历以来的第一次落泪。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内心深处的某一个地方,被局长的这番话,重新地给点燃了。
“世侄啊,叔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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