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自桌上抓了一把,竟凭空抓出一束秀气的小白花(和布料上的花一模一样),插·进了陶土罐子,放在了桌上。
我伸出指头,碰了碰那束白花,真的。
这时候,我才终于有些诧异了,问她:“花,花神?”
她眉眼弯弯,应我:“对啊,花神。”
我坐到餐桌边,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红丝绒蛋糕(她显然觉得这个蛋糕的颜色,和桌子上的颜色更配)。
看了看周围乱七八糟的房间,不觉自言自语:“果然不太配啊,稍等……”
我花了半个小时,把房间收拾了,还找出好久之前的一罐红茶,给我和杜丽娘一人泡了一杯。
红丝绒在嘴里融化的瞬间,我发现自己好像不太想嚎啕大哭了。
真是好久了,我头一次那么用心的吃一块蛋糕。
张真的蛋糕确实做得好,一点也不腻,甜地恰到好处。
和他那个人也挺像,帅地刚刚好,温柔地刚刚好。
我不恨他了,只是依旧有些可惜。
眼泪掉进蛋糕里,杜丽娘伸了手,将我的眼泪擦了。
她的手有些凉,但我感觉的到。
我抬头看她,她眼神里,多了些温和颜色。
我对她说:“谢谢你。”
她摇头,并不问我缘由,那样子,还真挺像电视里的大家闺秀。
吃过了蛋糕,我开始不得已回到了现实。
摊在沙发上,思考我今日的未尽之事:遗书。
说起来,此时的我,还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感觉。
而杜丽娘,就弯着腿,坐在我的墨绿沙发上。
她在沙发缝隙里,发现一本旧的时装杂志。
(我一度尝试学习里面的穿搭,因为太贵和太懒很快就放弃了)饶有兴味地翻着。
那形容,就好像一个我很久不见,却很熟悉的闺蜜。
这时,我忽然想起来一个事,问杜丽娘:“《牡丹亭》又名《还魂记》?”
杜丽娘抬眼,认真回答:“是啊。”
“所以……你是死了,又还魂了,对吗?”
“没错啊。”
“那……我能吗?”
“能什么?”
“我能死了,然后再还魂归来吗?”
“那须得是有一个了不得的愿望。”
“类似和柳梦梅,柳公子,再,那个,来……”我用两只手在空中比划,妄想杜丽娘小姐,能领会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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