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心里温暖,主动拉起大舅妈的手笑着说:“舅妈往后可别一大早就在这等着,我心里不好受。”
听她这话,林芳笑容更大,嘴上却假装抱怨:“你这孩子这么久不来,果然跟舅妈生分了,分得这么清楚!”
付疏也笑,跟着林芳走进了堂屋,熊家二老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的两个小孩,那是大舅家的二女儿熊果和小儿子熊超。
熊家二老一见到付疏,立马笑成了两朵菊花。
熊老太朝她招手:“二丫来坐,让姥姥瞧瞧你!”
说罢,又向着林芳挥挥手:“快把二国带回来的红糖给二丫泡一碗。”
熊二国是付疏的二舅,有几分灵泛,在镇钢厂做个临时工,工资没有正式工多,但也不少。
熊家给孩子起名也图方便,大儿子叫大国,二儿子叫二国,小儿子叫三国。
林芳应了一声,抓起厨房的钥匙就去泡糖水了。
付疏听话地坐在姥姥旁边,熊老太抓起她的手轻轻拍:“我可怜的二丫,跟着那个遭雷劈的爹,可受苦啦!”
付疏笑而不语,尽管心里再怎么不忿,她也是不能接话的。付长军就算真的十恶不赦,那也是给了生命的男人,她瞧不起他厌恶他,却也不能表现出来落人口舌。
倒是熊老头觉得当着闺女面说人爹不太好,连忙咳嗽一声想让老婆子收敛点。
熊老太瞪了他一眼,拿手拍了自家老头子一下,气呼呼地说:“怎么?我哪里说错了?”
熊老头连忙禁声,赔着笑道:“哪能啊?老婆子说啥都对。”
付疏可被他给逗笑了,这个年代,多得是妻以夫为天的家庭,而像熊家二老这样相处模式的夫妻实在是太难见了。
偏偏熊老头面上的笑容一点也没有虚伪,对自家老太太的强势也习以为常,而老太太也因为熊老头的打岔,不再苦大仇深地对着外孙女抱怨。
想必他们平日里的相处,也就是这般,有趣极了。
熊老太又小声骂了付长军两句,林芳就端着满满当当的一个大碗进屋来了。看着里面深深的红褐色,绝对加了不少红糖。
付疏接过碗,递给熊老太:“姥姥喝。”
熊老太拿嘴蘸了蘸就推开了,笑得眯起眼:“哎呦!我的乖二丫喔!”
付疏在熊家二老身上体会到了浓浓的疼爱之情,心里也柔软了许多,固执地举着碗:“姥姥大口一点,您就乐意敷衍我。”
“这鬼丫头,还敷衍,就知道逗我这老婆子玩。”嘴上骂着,熊老太却笑着又凑在碗边喝了一口:“哎呀,真甜哪!”
旁边熊老头眼巴巴地看着付疏和自家老太太,心想你这老婆子有得喝就不错了,我这乖外孙女儿咋都不看看我呢!
付疏这样剔透的人,哪里看不出熊老头所想,熊老太喝完她就把碗递给自家姥爷:“姥爷也喝。”
熊老头果然笑逐颜开:“我的乖孙女儿,姥爷果然没白疼你!”
熊老太看到自家老头这样,不禁啐道:“你个差一只脚就进棺材的死老头,还惦记着孙女儿那点吃的,真是不知羞!”
付疏听她这不留情面的话,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见林芳在一旁习惯了的样子,便知道二人日常相处就是这样。
果然见熊老头就着刚刚熊老太喝水的地方嘬了一口,大声感叹道:“果然我家老婆子喝过的水就是甜!”
熊老太这刚点着的炮仗一下子就哑火了,看了看一旁满脸笑意的孙女儿,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瞪了自家老头子一眼。
付疏又给床上的弟弟妹妹喝了两口糖水,才安安静静地把剩下的喝完,洗了碗放回厨房。
没一会林芳把儿子女儿抱回屋里,见堂屋只剩熊家二老,她才把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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