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冲了上去……”肖雨歌说道这里时,哭出了声,也不知是愧疚还是后怕。
苏钺听后眼神一暗,声音低沉:“你可知,诬陷他人是何罪名?”
“大人,民女所言皆为事实,请大人明察!”肖雨歌为表笃定,“咚”地一声头磕在地上,像感觉不到疼一般。
苏钺在心里感叹这女人狠起来是真的狠,表面却做出生气的样子,一拍惊堂木:“故事编得倒是好听!可总归是百密一疏,谁都知道,卖身契即使偷到了手上,没有主人允许也没法销掉奴籍,你还敢骗本官?”
“民女不敢!”肖雨歌连忙磕头:“是齐志杰说他买通了县衙师爷魏子元,只要偷到卖身契,就能帮忙销掉奴籍!”
苏钺深知自己越是不信,就越会让肖雨歌相信,他目露冷光:“你有何证据!”
“这……”肖雨歌面露难色:“齐志杰勒死师父,那腰带当晚就被他焚毁,且现场只有我和他二人……”
“肖雨歌,你已是戴罪之身,你的指认并不算作有力证据,若无其它证据,只怕……”苏钺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对了,付天成丢失的《天成味》菜谱,你可知在哪里?”
肖雨歌面色凄苦,眼里带着怨恨:“他……他从未告诉我放在哪里……”
“那恐怕是没法给齐志杰定罪了。”苏钺摇头叹息道。
肖雨歌眼泪从沾着泥土的脸庞滑下,眼睛通红,嘴唇也咬出血来,显然心里面恨极了。
苏钺这时才缓缓开口:“或者他有没有什么,明明没有必要却还经常去的地方,也有可能成为赃物的藏身之处。”
“我,我想起来了,落归山脚下,有一处枯井,传言那里闹鬼,从未有人愿意去。师父死后,我怕他抛下我不管,偷偷跟踪他去过那里……”肖雨歌颤声说道。
“好,你放心,目无法纪之人,我绝不会放过!”苏钺朝衙役挥手,亲和地笑道:“给肖小姐送床被子,牢房阴冷,肖小姐一介女子,冻不得。”
“谢大人。”肖雨歌听到这话,感激涕零,叩首道谢。
苏钺笑着走出前堂,出门便冷哼一声:“哼,付天成养她那么多年,说杀就杀了,如今我不过给她一床被子,竟感激成这样!”
“公子说的是。”苏凡笑着说道:“幸亏付小姐深得父亲真传,聪慧果决,深明大义。”
苏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后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怎么又说起她了,关她何事?”
苏凡神色暧昧地了然一笑:“是,不关付小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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