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枳道。
她这话虽然夸张了些,但也并不是全无道理。
付天成御厨出身,本就擅长鲁菜,付疏这些年钻研《天成味》,对鲁菜也有很深的研究,在手艺上,确实不一定会比飞黄居的掌厨差。
只是飞黄居这么多年在京城一直是一家独大,自然有它的道理。
难道这卧虎藏龙之地,竟然没有一人能比得上他们掌厨的手艺吗?
自然不是。
只是因为飞黄居背靠右相何家,何家嫡女是四妃之首的容妃,既是右相又是国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与他们争锋。
付疏虽不在京城,尹亮却消息灵通,将京城的局势在信里与她说得七七八八,因此她深知若是落户西街,把店开下去怕是会很艰难。
她笑着拍了拍苏清枳的头:“哪有那么简单。”
苏清枳毕竟是世家子弟,就算离京多年,想了一会也明白其中关窍,嘟囔着:“对对对,是得好好想想……”
可有时候,事实往往不会给人考虑的机会。
隔天付疏就收到消息,说是东街的杂货铺已经兑出去了。
伊祖宴开宴在即,四面八方的名厨都涌入京城,付疏料到京城的铺子会变得炙手可热,却没想到竟然火热到了这种程度。
看来参与这届宴会的厨师们,实力都非常可观,不然也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买下铺子,想来是觉得胜券在握了。
形势逼人,付疏不得不当天就拿了银票,把味俱全过了户。
不然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别人买了去。
味俱全的位置很好,修缮得也极有格调,付疏在里面走了一圈,只发现几处桌椅磨损的痕迹。
她心中不解,这地方按理说也经营了快一年的时间,怎么会如此新,尤其是后厨,像没用过一样。
再想想之前老板焦急的表情,她那时只以为他是因为赔钱,才急于脱手,现在想来,怕是并非如此简单。
不过房契地契都在付疏手里,过户时她检查过,并无不妥。现在这店就是属于她的,位置难得,修缮得当。
既然如此,若真是有什么猫腻,那就见招拆招,看谁计胜一筹。
更换磨损桌椅,改造后厨,换招牌,曾经的味俱全换了东家。
这么大动静,对面的飞黄居像习惯了似的,一点都没受影响,依旧迎来送往,客似云来。
只是这边天成味的修葺还没结束,伊祖宴却已经开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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