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薯饭滋味香甜,但味道并不浓重,配上肉食蔬菜会更加美味。”付疏用竹勺将米饭拨匀,朗声提醒道。
每位家庭代表自觉地排成一列,拿着竹碗充满渴望地看着她手里的竹勺,生怕她给自己分得少了。
付疏浸淫厨道多年,对分量的把握非常精准,每个人分到的甘薯饭都是三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拿到甘薯饭的雄性快步跑回伴侣和幼崽的面前,三人郑重地品尝起竹碗里的饭,软糯香甜,唇齿留香,当真好吃!
等他们回想起付疏的提醒,却发现碗里的饭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
尴尬地挠了挠头,再看看其他听话的族人,一口饭一口烤肉吃得满嘴油,高兴时还得意地大声咂嘴,心里后悔不迭。
怀里幼崽看别人饭肉搭配吃得喷香,顿时馋得哭嚎起来,雄性心里更加悔恨了。
看向身边醉心美食的好朋友,雄性坏心渐起,趁其不备一把夺过好友的饭和肉,三口两口喂给幼崽和伴侣。
好友惊怒,登时起身把雄性掀翻。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食物之争逐渐转变成了一场近身搏斗。
由一碗甘薯饭引发的惨案还在继续,对于雄们性来说,这样不痛不痒的搏斗,就相当于是饭后消食了。
部落里也不乏文艺青年,饭后歌舞是他们文艺气质的体现。
他们把中空的桶状树墩蒙上无毛兽皮,就变成了中气十足的打击乐,把竹子中间的竹节打通,再用爪子在竹身上戳几个洞,就变成了最原始的竹笛。
还有人敲击木棍,敲击石头,把岩石用稻草吊起来让它们相互碰撞,各种来自大自然的声音都被他们巧妙捕捉。
大家时而独唱时而合唱,与乐器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独特而又美妙的乐章。
付疏正体会着这个时代特有的质朴单纯的快乐,就看见青玉红着眼从一旁树林里跑了出来。
没一会,修也从里面出来,面上还是惯有的温润微笑,并无其他意味。
想到这月场的另一作用,付疏心下了然。
月场对于原始部落的人们来说,不仅为了庆祝,也是求偶的场合。
月光下,篝火旁,是暧昧产生的绝佳时机,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很多人会在这个时候向异性示好,两人若是都有意,就可以组建成一个家庭。
没有婚约,没有证书,一生一世一双人就是如此简单。
单纯也有单纯的好处,就是比那些复杂的人更懂得责任。
付疏顺着青玉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在前两天刚搭起来的稻草堆旁边看见了她。
她坐在那里轻声哽咽,正拿手抹着眼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