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挺潇洒,高自己半个头的傲人身材,这利落的站姿,哪有半分腿脚不便人士的样子?
付疏挑眉问他:“你没受伤?”
嘴角勾起,沈棘理直气壮地说:“我从没说过自己受伤。”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一直坐着轮椅,还一副需要人照顾的样子。
沈棘轻笑一声:“名利场,不可露锋芒。”
正说着,沈棘向试验器材走去,这时付疏才发现,他还握着自己的手。
她连忙把手往回抽,沈棘却像感觉不到又看不见似的,紧紧地抓住她,带着她一同前去查看。
等付疏心累地不再挣扎了,他才开口说了一句:“这里危险,我害怕。”
嘴上说害怕,能不能麻烦您老人家把嘴角的弧度收收?有哪个害怕的人会满脸笑意,眼睛都快眯没了。
不知怎么,面对这人明摆着耍无赖的招数,付疏并没有太多反感。心里吐槽,实际上还是跟着这人仔细探查起来。
主操控板上显示的核酸序列,和研究院所给出的CHR91的序列极其相似,很显然就是同一类病毒。
各台仪器上显示的数据却大不相同,付疏疑惑,打开了其中一台仪器后面的安全门。
眼前的一幕,饶是付疏也不由地瞪大了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凉气。
两人高的水族箱里面只有一条鱼,或者说,应该是条鱼,因为那水族箱的下方标签上写着:比目鱼。
近一米长的身躯泛着青黑色,血肉翻滚,鱼鳞龇牙咧嘴地附着在身体上,最可怕的是,这鱼的鱼骨全部从皮肤里长了出来,足有半米长,像一排锋利的钢筋,可怖极了。
就连沈棘看到这一幕,也皱了皱眉头。
他看向付疏,付疏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沈棘将安全门全部打开,每一扇后面都有一个巨大的水族箱,而每一只水族箱里又都有着各种各样,触目惊心的怪物。
若非标签上写着“白鼠”,“田园犬”,“狸花猫”,“眼镜蛇”等等,根本看不出原来都是些什么。
好在,它们都死了。
唯有最后一扇安全门不一样,连接它的仪器被暴力毁坏,沈棘拉开门,里面只有一个破碎的水族箱,里面的东西……却不见了。
看向水族箱右下角的标签,上面也和其他的不同,并没有物种,而是用黑色钢笔写着:吴焕之。
看到这三个字,付疏瞳孔骤缩,吴忠翔、吴焕之,说没有关系,恐怕没人会相信。
再结合他们之前了解的吴忠翔的生平,据说他在国外曾有一个孩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失踪了……
付疏只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用各种动物做试验还不够,竟然还用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做试验,这吴忠翔怕是为学术而疯魔了。
温暖而干燥的手掌轻轻覆住双眼,低沉慵懒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别看了。”
付疏闭着眼,轻轻点了点头。
恰到好处的接近,一触即分,付疏睁开眼,就见沈棘站在自己面前不足半臂的位置,眼中含笑地看着她。
“离这么近做什么?”她问。
沈棘勾了勾唇:“让你洗洗眼睛。”
轻笑出声,付疏无奈:“沈首长可真是自恋。”
“自不自恋我不知道。”沈棘挑眉:“我只记得有人看我看呆了。”
想起之前在沈家时,自己看他穿唐装时的窘态,付疏只觉得脸上发烧,连忙错开视线,假装找研究资料。
沈棘也点到即止,跟着她开始翻找起来。
实验室藏在海里又从来没有他人踏足,想来吴忠翔对它的隐秘性有极大信心,试验资料就大喇喇地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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