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付疏终究还是没能解惑。
自那天之后,林蔚便以闭关为由,把她后几日用的药都留给小满,寻个山洞径自求仙问道去了。
七日到,一身男式骑装的付疏翻身上马,直指塞北。
本来她两日前就可下地行走,想离开却被小满拦下,说什么也要她待足七日。
付疏无奈只得妥协,心中苦笑,小满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听林蔚的话了。
林蔚一开口,简直比圣旨都好使。
在他眼里,他家公子就是天下第一人,哪哪都好。
这几天听他的“公子说”,付疏的耳朵都快长了茧子。本以为再也不想听小满夸他家公子了,可冷不丁安静下来,她倒还真有些不适应。
没工夫想那么多别的,付疏一路向北,不敢有丝毫怠慢,每日只睡两个时辰,马都跑死了几匹。
从京城北上,越往北天气越寒冷干燥,越往北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流民越多。
他们大多数人都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眼里满是担惊受怕,甚至连树林里有鸟飞过都会惊慌地躲避,看着就教人心酸。
越临近塞北,付疏的心情就越沉重。
等四日后到达之时,她所到之处满目疮痍,京城的繁华就像是破碎山河上的一个好看的补丁,欲盖弥彰。
在瓦鹏城外的茶馆歇息,她整个人风尘仆仆蓬头垢面,比起流民也好不到哪去。
老板娘将茶送上来,她饮了几口,便听城郊树林里传来一声鸟叫。
将茶钱放到桌上,顺着鸟叫声寻过去,直到从树林外面再看不见她的身影,付二三才现身。
“查清父亲和大哥为何失踪了?”付疏开口。
“是。”付二三点头:“将军接到圣上密旨,言擒贼先擒王,并得到一张阿木勒住处的兵防分布图。将军不疑有他,带少将军和三百精兵突袭,结果中了埋伏,全军覆没。”
这可就奇怪了,付显彰身在前线都没有胡人首领阿木勒住处的兵防图,宏昌帝天高地远,是如何知道的?
付疏皱眉:“密旨的事,京中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也是此事蹊跷之处。将军失踪之时,德妃娘娘便命暗卫们在京中探查,今上似乎并不知晓密旨之事。”付二三回答。
付疏心中大骇,这是什么意思,竟然有人假传圣旨,这可是死罪!
付显彰她是知道的,忠心耿耿爱兵如子,绝不会假传圣旨更不会贸然突袭。
所以做出此事的定然是别人,而且颇有背景。
没背景怎么可能会把假消息递到军中去?
只是就算最开始,宏昌帝不知道密旨的事,可事发这么久,御史也派了两波,现在他总该知道了,为什么却丝毫没有调查这件事的意思?
若非假传圣旨之人及其尊贵,必然就是宏昌帝极爱重那人,不舍得罚他。
毕竟假传圣旨致使军中伤亡三百精兵,其中还有一位将军,绝对是可以诛九族的重罪了。
爱重之人,不知为何,付疏脑中竟然浮现出顾怀瑾的脸。
但现在这一切都是猜测,还需她亲自调查才能证实。
要调查,就必须想办法混入军中。
于是她又问:“军中情况如何?”
“回二小姐,将军与少将军失踪,现由副将齐振恒和督军李印主持大局,另有副将江路锋在军中声望颇高,隐有越过齐副将之势。”
听他这么说,付疏眉头紧皱:“齐副将乃父亲心腹,李印是朝廷派下的督军,这江路锋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从未听过?”
她自小和付逸阳跟着付显彰习武,不出征的日子经常往军队跑,父子俩谈起军中形势也不会避讳她,因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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