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极想沙场显威,建功立业。忧心成为敬王第二。 并提及前朝武皇帝,深渴望之。 并有承诺,若来日得武皇帝之地位,定封程氏为后尔。 奴婢再三叩拜。 字迹清秀,应该是出自女子之手。 纸用的也不错,不过墨就用的很一般了。 倒像是,哪家书房伺候的得宠丫头,取用了主子家几张不算太名贵,但是也不错的纸,却随手拿了笔墨写了字。 这信抬头落款都含糊,并不称呼出人,也不点出自己。 这自然是为了互相保护。 即便这信落在外头人手里,暴露的只有七皇子那有暗桩,却不会叫人知道是谁的暗桩。 明显,这个人或许不一定知道程玉萝是什么人。 而程玉萝,则是完全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 “如何?”舒乘风将其余的信也丢给他看了。随意摆摆手。 云及就走去炉子边,把外头的黄铜罩子先拿掉。 再把那几张纸揉了丢进去,看着烧成灰。再盖上。 “这阿萝姑娘如今……过的不错啊。” 宋齐笑呵呵:“如今七皇子府上,只知道程氏,不知道宁氏了。说是府上都叫夫人了。说只等着有个一男半女,就抬举起来了。” 云及尴尬一笑,心想这要是再能怀上,他就自己把头扭下来! 估计金铃那样的体质,再不会有了。 “七弟是个痴情的啊。”舒乘风笑道。 宋齐不笑了,倒是正经起来:“奴婢看着,倒不像是这样。” “哦?你有什么看法?”舒乘风问。 “这,奴婢不曾有过喜欢的人不好说清楚,但是七皇子这变化是有的。您想,从一开始阿萝进府到如今,虽说他一直都宠着,可最近这些时候,是不是有点过了?” 宋齐搜肠刮肚的:“虽说因为他毁容了,做事任性一些也无可厚非。再加上周氏过世之后或许有些打击。可真就至此了?” “倘或有一日,陛下看不过去了,责问下来,一个侍妾做的是正妃的事。就算宁氏不问,宁家也问一句吧?那时候如何收场?七殿下必然没事,可一个区区程玉萝,哪里经得起推敲?虽然有出身,可朝中人谁不知道她究竟什么出身?” “是奴婢多话了,想来殿下也看出来了。”宋齐是个比较直接的人。 不过十分忠心。 可以说,能跟着舒乘风出来还得用的几个都很忠心。 他前些年没少打发那些有异心的。 “无妨。你说的有道理。” “奴婢就是担心,这程氏要是……”宋齐犹豫。 “要是她背叛?那也无妨,都是自己的选择。”舒乘风笑了笑:“这世上,不是谁都能清醒如一的。” 他没在说这个,吩咐了几件事之后,宋齐就出府了。 他对外是太子府的采买,身份比较方便。 云及见舒乘风并不在意这件事,就也不提了。 快到了晚膳时候了,就问:“殿下想在哪里用?” “啧,烧早了,叫那女人看看,她又能说出多少道理来。你还别说,孤如今就愿意听她说。什么人什么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轻飘飘的不值钱了。”舒乘风笑道。 既然是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要去霁月轩啊。 云及心想属下有幸,可真是没少听那位的大言不惭。 在那一位嘴里,陛下都不算什么了。 可也是…… 那一位敢那么说啊,还真就叫殿下听着挺舒服的。 “那一会属下亲自跟雁良媛说?”云及笑道。 “哈哈,不必了,走吧”舒乘风起身道。 云及给他披上狐裘,两个人就一起出门去了。 十一月,天更冷了。入夜还起了些风,吹的人脸皮子疼。 霁月轩里,红灯笼摇摇晃晃,地灯倒是不摇晃,可里头的油灯还是动。估摸是缝隙里的风灌进去的缘故。 于是地上的那一圈光晕就也晃悠悠的,看着十分有趣。 门口婆子开门下跪迎接。 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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