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我心里着急啊,也害怕啊。你看如今夏氏也怀孕了。就算是她出身低,不至于威胁我。可叶氏呢?等殿下登基了,皇后会不会逼迫?那时候我一旦与殿下离心,怎么办?苏氏,慕容氏,都会有孩子的。” “这满后院里,我只有养着宁承徽的孩子才是正经。我要是站不稳……那宁家也会放弃。我又不是没有堂妹了。” 何氏叹口气:“娘娘您实在是辛苦了。” 太子妃深吸一口气:“我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辛苦又如何?我总要叫宁家知道,只有我,才能是他们的庇护。” “是。”何氏心想,娘娘算是陷在宁家这个泥潭里不可自拔了。 太子妃心里的纠葛,无人得知。 但是有佩月在,宁承徽倒是不愁知道太子妃的心思。 于是,第二日,宁承徽再来。 佩月上茶后,就笑道:“您瞧这茶,固然好,可第一水浓艳,第二次就不好了。” “人也是,头一个亲,第二个就要命了。” 宁承徽何等样心思,只一句话,就都明白了。 她就说今日为什么叫她来? 此时心里有数了,恨极。 太子妃出来的时候,宁承徽赶紧起来:“娘娘。” “坐,今儿叫你来,我是找了些东西。想着你也有些时候没侍寝了,是我的错,一直把这件事忘记了。这给你选一些好衣裳首饰。你好歹是我妹妹,还有比你更亲的?夏昭训都有孕了,你身子也养好了,该是生了。”太子妃笑道。 宁承徽只低头害羞起来。 她自然能做好这场戏。 直到回了自己的明月阁,才砸了茶碗。 红豆担忧极了:“承徽……佩月的意思是……是奴婢想的那样么?” “你当她怎么那么好心,平白想叫我侍寝?”宁承徽胸膛起伏:“我让一步,她就得寸进尺了。” “承徽怎么办啊……”红豆担忧的不行。 真要是拼,怎么拼得过? “要不告诉殿下吧,您生了大皇孙,怎么也……怎么也……” “不必。如果我真怀孕了,不如先下手。”宁承徽冷笑:“我是注定当不上嫡妻了。但我至少要保住自己的命吧?” 红豆手一抖:“承徽……您……” “有什么好选择的?我以为她得了一个孩子就肯放过我了,是我天真了。”宁承徽哼了一声冷笑:“欲求不满,总有她吃苦的时候。” “放心吧,殿下也不是她叫来就会来。”宁承徽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得殿下喜欢。 所以,倒也不用太担心。 说起来是叫人无奈,可这却是事实。 后院如今对她们姐妹之间的暗潮并没有什么察觉。 毕竟还有两个孕妇在呢。 到了二月里,金奉仪的胎越来越大了。 毕竟三月底四月初就要生的,此时正是要长得最快的时候了。 她现在几乎不出门,请安也不去了。 也是有规定,过了七个月就可以不请安的。至于之前,那就看主母了。 太子妃倒是不在这种事上委屈人。 向氏这一出事,也把金奉仪吓着了,所以很是小心。 二月初十这一日,从孟海疆传来消息,那边地动了。 孟海疆虽然地广人稀,但是毕竟地动就不是小事。 也因地广人稀,很难统计有多少人受灾。 又因为那边有几个不同的部族,都是过去前面几个朝代征服下来的。 与大衍中原人语言也不太一样。 所以这就不能放任不管。 舒中敬再是想压着太子,这时候也只能是储君去看看。 派皇子是没用的,除非你没有储君。 储君安抚,就代表了朝廷的心意。 只有他才能安抚那些本就与中原文化格格不入的人们。 舒乘风自然当仁不让。 接了圣旨,次日就要出发。 也来不及如何告别,只将众人叫来了正院了里。 “孤要去一趟孟海疆,这一去少则两个月,多则三四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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