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防线。我皇伯父体恤,给我多添几个人不应该吗?内务府里那么多东西难道是白赏的吗?这圣上亲自赏的,谁敢打主意?回去谁敢有二话,你们就给我使劲地闹,闹得越大越好。”
灵帝不是怕自己和元垚穿一条裤子吗?那就让他好好看看呗。
郭廷最先大笑起来,一拍桌子跳了起来:
“可不是这个道理吗?咱们漠西多穷啊!隔夜粮都没有,耗子进了粮仓都得哭着出来。元……王爷也不能仗势欺人,强抢良丁不是!”
众人皆闷笑,郭廷却毫不在意,“老子是个粗人,打小就见隔壁婆姨闹妖。一哭二骂三上吊,那唱念做打,一点儿都不比唱戏的差。”
说着他一撞王攸之的肩膀:“秀才,到时候叫上我。老子也过一把泼妇的瘾。”
众人笑骂,还有人捡了桌上的花生去丢郭廷。他不以为杵,反而有些沾沾自喜,让一众兄弟好生嫌弃。
只赵文达却有些忧心,敲了敲桌子,制止了众人的笑闹,对赵玄道:“殿下,咱也不能放心太早了,须得小心其他人插手。据我所知,西南王的人已经回京一个月了,听闻时常和那几个兵部的参事在平康坊喝花酒,就怕这小子在中间搞事情。”
赵玄手指扣了扣桌案:“我们速战速决,凭他一个管事还不敢和我这个世子相争,除非刘克俭亲自来,否则就是他家世子也得给我几分面子。等拿下这批名额,我们便速速离京。”
“那寒铁呢?不会是又被拿去炼丹了?”赵平坐在角落,懒洋洋翘着二郎腿,手里拨弄着一枚小巧的,黑漆漆的匕首,一脸的讥讽之色。
见赵玄黑了脸不说话,众人皆张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置信。
“奶奶的,这天外寒铁是多难得的兵器材料,竟会想用它来炼丹?亏我们损了那么多好手才将这东西弄回来,幸好咱们截了……”郭廷小声嘀咕着,没说完就被赵平一粒花生米打了脑袋。
“这件事休要再提,以后也权当不知。”赵玄冷冷的声音像是含着冰渣,一眼扫过去,让郭廷缩了缩脖子。
赵平也撇撇嘴角,将那匕首收了起来。
赵玄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是真没想到,才短短五六年的时间,他的皇伯父,那个曾经拉着他的手,指着天下舆图豪情万丈说要天下一统的人,竟然就变成了现在这副色令智昏,疑神疑鬼,沉迷妖术的昏君样子,竟然还肖想臣妻……
想到那个言辞如刀的女孩儿,他的手不自觉将那血玉佩又捏了捏。
一副懒骨头样的赵平突然看着赵玄笑了起来:“咱们世子爷自从得了这玉佩倒是喜爱得紧。”
众人皆望向赵玄手里的玉佩,倒是王攸之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这武安侯突然赠玉,我怎么瞧着有点拉郎配的意思呢?”
“这是好事啊,怎么苏侯爷不直说,却要和密报一起偷偷摸摸的送过来?如咱们世子这般人才,有样貌有才学,还不风流,多好的女婿人选,合该大张旗鼓才是。莫不是,他那嫡女貌比无盐,嫁不出去?”
郭廷一向大大咧咧有啥说啥,见赵平又要拿花生米丢他,他急急蹿到了一边。
赵文达笑得一脸老父亲的慈爱,看着赵玄道:“咱们殿下也是时候可以成家立业了,这后宅没个女人打理总是差那么点意思。总不能是咱们几个大老爷们一直陪在殿下身边啊,就是我,像殿下这么大的时候,娃都有三个了。殿下也是时候考虑考虑世子妃的事情了。这时间久了,别再让那边的人钻了空子。”
虽说他们与安王府早就撕破了脸,可毕竟那边担着世子爹娘的身份,哪天突然弄出个世子妃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郭廷却是突然想到了今天见着的那个小丫头,立马凑到了赵玄的身边,谄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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