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拿去当铺换了银两,除了给下人的遣散费以外,他们明面上身上也得留些盘缠才是。
最后身边还是剩下了十几个人,除了三辆马车,苏浅还使人去买了几匹马。
既然赵玄能那般提醒自己,苏浅也愿意记下他这个大人情。
临走前,苏浅还是给了个乞儿几个铜板和一个纸条,喊他去世子府送个信。他们则马不停蹄往城门而去。
“不对劲。”肖燃望着前面平白无故多出数倍的兵丁,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上京城是整个大庆的中心,城门自是如往常一样大开着,来往客商百姓也如往常一样来往不绝。
可偏偏今日等待进城和出城的百姓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而城门军也增加了无数,一个个看起来凶神恶煞一般。
如果说是边境战事引发的,加强警戒也说得过去。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们拦截和仔细搜查的目标竟然多是携家带口的人家,特别是女子,竟比旁人还要多看几眼,这就很有些蹊跷了。
新来的城门军甲胄鲜明,目光如炬,与平常那些懒懒散散的城门守军根本无法可比。
苏浅叫来了肖燃:“你去打探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肖燃领了命令,自去了。
苏浅不免有些担心,对上刘氏沉凝的眼神,又有些心疼。
她轻轻握住了娘亲的手:“娘,先别想那许多了,咱们已是被抄家的罪眷,按说是不该拦着出京才是啊,想必是冲着旁的事情。”
刘氏却是摇了摇头。她和苏浅不同,她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当年她从宫中匆忙出嫁,实在是情非得已,本来以她的身份,怎么也轮不到苏锦渊一个无半分根基的寒门来娶她的。
那种情况下,正好苏锦渊进宫,她病急乱投医,没想到,那傻子也敢接下她这块烫手的山芋,所以,这么些年来,就算她和苏锦渊之间只能用相敬如宾来形容,她也依然甘之如饴,谁让他间接救了她的命呢。
后来当真过起了日子,她倒也庆幸自己当年的决定,当时果断出了宫,这几年才能安安生生在市井间过活,哪怕有些鸡毛蒜皮的龌龊事,也总比那吃人的地方要自在多了。
而如今苏锦渊这棵护着她的大树倒了,听说太后也要回来了,若是此时出点什么意外,还真说不好就是当年的事情在发酵了……
肖燃很快就回来了,“说是丞相有令,边境生变,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城门,说是发现了女细作。我觉得不对劲,他们如此大张旗鼓,怕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肖燃有着军人最敏感的直觉。不管这些变故是不是冲着自家夫人小姐,但沾上丞相俩字,他就觉得不吉利。
“去北门看看。”……
如果说一个城门是这种情况是个例,四个城门都是如此,便更让人不安了。
“请问前面可是侯府的女眷?”
突然自他们身后方传来一声懒洋洋的男子声音,肖燃转头就见一个男人斜靠在墙上,他的两手抱在胸前,脸因为背光看得并不分明,但从他站立的姿势和位置来看,这定是个高手。
如今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在距离南门一条街之隔的一条暗巷之中。此人出现在这里,绝对不能自欺欺人说他是路过。
肖燃立即便摆出了防御的姿势,连同其余几个护卫也一并摆出了防御的阵型。
“反应不错,是个好兵。”
那人却突然笑了起来,手指搭在了唇上,打了个响亮的口哨。
立时便有一群穿着红衣的人走进了巷子,这些人手里都拿着奇奇怪怪的乐器,上前就往肖燃的马上开始绑大红绸花。
苏浅早在听到外人声音时便出了车厢,此时一见急忙走到了前面,冲着那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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