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你究竟是为何要出宫的?那老太婆不是要把你送给那老家伙当继后的吗?”
说着她自己先笑了起来:“我跟你说,那个人最是虚伪,嘴里惯会说些情深义重的话,可元后又怎样?还不是死了,还有魏家,如今还有一个立在朝堂的吗?那个人最喜欢抢夺别人的东西,好像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只是可惜了,你这辈子是没机会到他跟前去伺候了。”
看着刘婉晴骤然变色的脸,女人更得意了。
“不过,以你这条件,即便是留在宫里又怎样,难道一个女人就能帮他夺回西南吗?我可不信你亲爹那些部下真能弃了刘克俭转而投向他?倒是可惜了你,如今苏锦渊死了,你也成了一条丧家之犬,呵呵……”
刘婉晴心里一紧,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西南自从父亲去后,刘氏嫡支再挑不出一个能继任之人,只能从宗族中挑了旁支的刘克俭继任西南王。但此人志大才疏,又骄横跋扈,并不能服众。听说西南一直是纷争不断,难道说自己这场劫难也有刘克俭的手段……
此时沈珊珊却不知为何神情突然有些扭曲,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抓了抓,似乎被什么事情烦扰,脸色也像是有些灰暗,但很快她又开心起来:
“想当年你嘉宁县主好不威风啊,在那老太婆面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多少人巴结你,我一共就两个娘家带来的丫鬟,一个寿儿不过摘了朵玉兰花就被那些奴才推到了湖里,只因那是你喜欢的花,那花便也金贵了,御花园那么大,独独寿儿摘的那朵就碍了你的眼,可怜我寿儿捞起来时就没了气;还有静环,因为说了你几句闲话,被告到了那老太婆处,竟问都不问就被打了几十板子,回来三天就死了。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刘氏眉头微蹙,心中却有些无奈。
宫里的事最是复杂,她相信沈妃说的是真的,但这样的事情,分明就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沈妃,不过是拿自己做个由头罢了,她不信沈珊珊看不出来。
自己这县主在外人看来似乎很像回事,但在皇家又算什么,不过是人家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
太后表面慈和宠爱她,暗地里却是小动作不断,若不然,刘氏也不会自己为自己筹谋,匆匆忙忙嫁给苏锦渊了。
只是,刘氏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眼前人明显是对自己记恨了多年,已经形成执念了,说的再多她也不会信的。既如此,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刘氏想了想,叹了口气:“娘娘如今大权在握,还有什么不平不甘的呢?想必当初得罪过你的人,还有那花现在怕是早已不在了?”
沈妃得意一笑:“那是自然,那些人早便做了花肥,而那花也早被我拔了,烧了,可县主就不同了,本宫倒要想法子让你活得更久一些才是。”
刘氏咬牙,很快便垂了眼:“劳烦你为我筹谋了这么久,我是不是还应该感到荣幸呢?”
沈珊珊怪笑了声,可似乎又有些不舒服。
她伸手挠了挠自己胳膊和脖子,这动作叫一个贵妇做来显得有些不雅,可沈珊珊似乎并没注意这点。
等她再抬眼时,瞧着那样子便越发古怪了。
“你们这些贱人不过是些自以为是的蠢货,其实一步步都走在别人的算计里,每个人都是,每个,都是蠢货!……”
苏浅突然扯了扯刘氏的袖子,小声道:“阿娘,她好像中毒了。”
刘婉晴也看出了这女人不对劲,但还是摇了摇头,示意女儿别说话。
那女人却像是更加烦躁了,干脆仰了头使劲挠了挠自己的脖子,苏浅看时竟是已见了血痕,可这女人竟好像丝毫都未觉察一样。
沈珊珊放下了手,又立刻恢复了那副得意高傲的表情:
“你给我跪下磕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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