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出一刻的时间,她便又吐了一回……
这一番折腾下来,她身体便有些发软,身上出了很多虚汗,人也变得有些昏沉沉的。
苏浅不想再回去,便索性靠着那大树坐了下来。
心里寻思着,不知这关她熬不熬得过去?若是死了,也不知能不能回去另一个世界,想想还挺舍不得,毕竟那边虽安定和平,却没有阿娘和弟弟,可若是侥幸不死,这接下来的局面又要如何下去……
慢慢的她眼皮发沉,竟是想就这么睡过去算了。
胃里又一次翻江倒海的折腾起来,苏浅猛的打个机灵,弯腰又吐了一回。
这次她胃里没什么可吐,竟是吐出些含血的沫子,把她自己倒吓个不轻。
苏浅如今浑身瘫软,眼前发花,可也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睡过去,她有些怀疑如今的反应不是中毒,而是酒醉了。
她这身子对酒似乎格外敏感,小时候一次贪玩,偷喝了半壶父亲留下的仙人醉,结果醉在房中,三天三夜没下床。
后来她阿娘就不许她碰酒了,没想到如今越发不济事,就一杯酒竟让她醉成了这样……
一时间想那参军不是个东西,分明看出那舞娘有异,却拉自己当了垫背;
一时又想那人也不知是个什么身份,竟让这些人如此对付?而那舞娘也不简单,竟然浑身带毒,连身上的金铃也有问题。
还有那个张大锤又是个什么身份?又或者他为什么非拉了自己来当这个替死鬼?……
她昏头昏脑正要睡过去时,却听见一阵说话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苏浅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探头向那边看了过去,竟让她看到那张大锤和舞娘正从一旁的小径拐了出来,一前一后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苏浅认人不会错,那舞娘虽然换了衣服,也遮了头脸,却掩不住她身上那股独特的香味,苏浅离着老远就知道是她。
她吓得一个激灵,倒是将那昏沉沉的睡意驱散了不少,身子也尽量缩成了一团。
“四姑娘慢走,回去别忘了在主子面前多替属下美言几句。”那张大锤牛高马大的一坨,冲着舞娘一副谄媚模样,身子谦恭的弯着,恨不能去舔那女人的鞋。可却似乎并不大受人待见。
那女人扭着身子走路,对张大锤的表现无动于衷,直到临出门才冲张大锤甩了甩手里的帕子,声音却睥睨寒冷:“你好好办事,主人自不会亏待了你。”
那张大锤谄媚应着,笑眯眯送走了人。
只是待门一关上,他便狠狠呸了声,嘴里不知骂了几句什么,还冲着门的方向挥舞了几下拳头。
这人转头却又开始四处张望起来:“这乡巴佬,到底跑哪儿去了?真是晦气!”
说着话,又往远处去寻了。
苏浅大气也不敢出,待人走没影了,这才呼出口气。再看那门时,才发现就在她身旁不远处,那片蔷薇花墙之后。若不是亲眼看见那女人出去,谁能想到这里竟有个如此隐秘的所在。
可还未等苏浅多感叹几句,却听她身后有人嗤笑了声:“这么胆小,也敢来趟这混水。”
苏浅被吓得差点尖叫,回头去看时,竟发现是那个朱参军。
这人此刻却也是毫无形象,就学着她也蹲在这花丛的后面,且挨得她极近,身上酒味浓郁扑鼻。
明明之前那女人和张大锤在时,这人绝对不在自己身后的。苏浅的鼻子骗不了人,何况这人身上酒味这么大。
到底他是什么时候靠过来的?
苏浅越看此人越觉心惊,这样离得近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越发明显起来。
苏浅戒备的望着那人,身体下意识往后,刚想张嘴说话,却见这人身形一晃,一颗药丸便被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