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仲鑫稍微理了下思路才继续道:“想来是这二人绑架谋害了朱参军,并嫁祸给了酒泉府的通判贾方硕,令我们破虏军与酒泉府交恶。”
陈州一愣,打断了铁仲鑫的话:“你如何确定朱参军已遇害?”
铁仲鑫却是微微勾了唇角,敛目道:“之前将军曾推断过,这朱参军如今要么是在贾通判手中,要么是在回肃州的路上。那如果您是贾通判,看到如今事情已成如此局面,还会让朱参军活着吗?”
陈州一挑眉,想到如今破虏军与酒泉府闹得几乎撕破了脸面,贾方硕到今日还在诡辩,说当日他并未参加什么宴席,只是情况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想来这奸细之说要是再放出来,他若是不想死,这个时候便断然不能再沾上此事,那么这朱参军作为当事人,也就唯有灭口一途。遂点了点头。
铁仲鑫继续道:“另一种情况,这朱林已然离开酒泉前往肃州,想必,这一行他心里没憋着什么好水。就看他一来便撇开了您,与这些人勾勾搭搭,对您的险恶用心昭然若揭。而此时,咱们便先得找个合适的理由让王爷相信,咱们对他来此根本就不知情,而是在调查奸细一事时才发觉他曾参与其中。您想想,这样的话,他到了王爷面前,再说的话,王爷还会听吗?”
“仲鑫果然不愧我陈州的智囊。那接下来此事如何了结?”
“王索张山二人挑拨破虏军与酒泉府的矛盾,险些造成恶果。幸而将军警觉,洞察了他们的阴谋,只是在收网的时候惊动了王索,他为了自保,杀害了张大锤,之后又与张山因分赃不均而起争斗,王索意外身亡,张山在逃。”
陈州大掌一拍,露出一抹冷笑来:“即刻请酒泉府出追缉令,捉拿西戎奸细张山。”
苏浅没想到,事情会以如此诡异的方式结束。
一大批下层校官被替换,还有与他们亲厚的也或多或少都有连累。
而作为那场鸿门宴的参与者,苏浅也不可避免被殃及。
好在她没那么显眼,又是众目睽睽之下被迫去的酒泉府,更有张钊等人的证词为她做了保。所以她也就是被关了三天,连询问都只是走了个过场便被放了出来。
张钊等人便没那么幸运了,哪怕他们只是听命于人,可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直接被送去了漠西前线。
苏浅虽说被证明了无辜,但陈州为人谨慎,还是以成绩太差的理由将人贬去了马营。
苏浅这几日过得心惊胆战,一时生怕张大锤回来,一时又怕那两个车夫找她后账,日子过得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下调查全部结束,她也算是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至于那个朱参军,苏浅有些心存感激。不过如今她也是见不着他,只能等下次看见了再谢他不迟。
至于被调去马营这事,她还求之不得呢。
对于不会骑马的苏浅来说,马营可是学骑马的好地方,而且她也不用再去走方阵,举铁棍子,别提多开心了。
最让她高兴的是,她去了马营,却并未搬离五帐,仍是和熟悉的人一起生活,这让她更是没了后顾之忧。
只是,没想到进了马营就被当头泼了一瓢冷水。
“怪不得那张校尉赴宴都要带着你去,果然是个皮子细的。”
苏浅这还是第一天到马营报到,头一次见新同事,就被对面这个黄脸大板牙的翊麾校尉给恶心到了。
因为家里世代都是养马的,李仲从进了军营便一直在马营服役,算是个老兵了,跟着西凉军很多年也混了个从七品的翊麾校尉,是马营里数得上的小头目。
可他不知为何,见到苏浅便是一副厌恶鄙夷的样子,将苏浅从头到脚嫌弃了一遍才道:
“在我这里,少耍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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