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很多血。她只是简单清理,撒了药粉止血便不再理会,再死撑着服了自己之前配好的药丸,这才实在熬不住,让自己沉入了黑暗之中……
“谁让你们擅自出手?你们这样置我与何地?当初是我求他赠药,如今我忘恩负义竟要杀他灭口,你们把我当什么?”
赵玄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不过是郭廷的偶然发现,他们一点证据也无,仅凭着猜测,这些人竟是越过了自己,对那个人下了杀手。
他不敢想,若是自己晚到片刻,到时候会是什么局面……
王铁跪在堂下,心中憋闷异常:“是属下办事不利。”
赵玄却没看他,而是眼睛望向了一身儒衫打扮的王攸之。
王攸之却有些不以为然。他有些不解赵玄的大惊小怪,皱眉叹了口气:“殿下,此子心性坚忍,绝不似常人。如此打压之下仍坚持到最后没有倒下,试问,一个普通兵卒可会如此行事?”
赵玄突然心生烦躁,第一次对王攸之生出了不耐的情绪:“军师可知,当日自这少年手中得了那药丸,我便一直有派人在研究那药方。”
王攸之有些不解,点头:“属下知道。”
“那你可知,军医通过那药丸还发现了些东西。”
王攸之有些疑惑,但他不觉得今日自己有错,遂淡然抬头望向赵玄:
“殿下,这药丸可解七杀门独门恶毒,郭廷也在柳四娘出没之地查到了此人踪迹,还有此人之前与破虏军中与内奸同行,这些都是证据,您,万不可意气用事。”
赵玄“啪”一下拍在了案台上,猛地站起身来:“当日之事是我亲身经历,他是不是内奸我比你看得清楚,还有那药丸,你可知军中士兵损员最多是为何?”
王攸之皱眉,这问题让他怎么答。每场战役的情况都不同,战损最高的情况自然有所区别,也许是指挥失当,也许是士兵懈怠,也许是环境影响,这原因太多了,让他如何作答。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愕道:“您的意思是,伤重不治。”
赵玄冷哼一声道:“除非必死之人,每一个受伤的官兵都是我们的责任和财富。军医告诉本将,很多重伤不治者,有时候就只是一点小伤口,可是为何会死,就是因为兵器污秽,救治不力。蛮人恶毒,故意用污秽之物浸泡箭矢兵刃,而用这样的脏物划破了皮肤,便如腐毒入体,十有八九逃不过染上金创痉的命运。”
王攸之心里一紧,金创痉他是知道的,在当下这是一种很难医治的病症。得了这种病症,便如同中了诅咒,中者十分痛苦。他见过发病的病人,皆呼吸艰难,身躯痉挛抽搐,角弓反张,通常没几日便死了,且死状凄惨。还有侥幸捡回条命的,人却多成了残废。因此军中人提及金疮痉,无不色变。
“您的意思是……”
赵玄冷眼瞄向王攸之:“你可知我为何日夜不停赶回五原,就是因为之前的黑河一役,军医用那解药为引,制出了防治金疮痉的药剂,此次黑河一役的伤兵,存活十之七八,无一感染那死症,而你,差点将唯一一个知道药方的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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