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声长叹让小院儿突然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苏浅顿觉压力大减,低头再看时,却发现那络腮胡的老者一只手正抓着那雷连磊的胳膊,那雷连磊不好继续发作,却仍旧死死瞪着屋顶上的自己,被气得胸口起伏,拳头紧握。
苏浅此刻却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屋顶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哎!老人家你可真是……再晚点出手,小子可就真要挂了。”
雷彦睿冷嗤了声,抬眼看苏浅时,面上满是鄙夷之色:
“没那能力就少说话,似你这般的口轻舌薄之徒,早晚死在这张嘴上。”
苏浅却是翻了个白眼:
“我这是实言相告,赤诚坦荡,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才不像他……”
苏浅指着雷连磊的手指,在看到他那喷火般的眼神时却是缩了回来。
实在是,这人杀人的目光,很有些可怕。
“算了,放了他,让他走。”
旁边一位一直没说话的老人突然开了口,他似乎是有些乏累,兀自摇摇头,站了起来,看样子却是要走了。
没等雷家人说话,苏浅却是急了。合着她费这么大的劲儿,就是为了让他们放自己走吗?那可不行。
苏浅一骨碌爬了起来,跳下了屋顶,冲过去双手张开拦住了那老人的去路:
“先别走啊,话还没说完呢。我之前说的只是你们如今面临的问题,现在有了解决之道,你们怎么能不听完了就走?”
这回连络腮胡子雷彦武都给气乐了。
“小兔崽子,你真是吃虎胆长大的吗?咱们能放你一条生路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难道真的想永远留在这里了吗?”
雷连磊转头看向雷彦武,几乎是咬牙切齿吼着:
“六爷爷,杀了他!杀了他!”
雷彦武却是有些失望的看向雷连磊,轻轻将抓着他的手放了下来:
“磊子啊,咱们都老了,总有一天,雷家是要交到你们这些年轻人手上的。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雷彦睿走过去拍拍雷连磊的肩膀,转头看向苏浅,眼神有些复杂:
“还有何要说的,你一次说完。”
苏浅这回倒是正色起来,走过去,冲着雷家四老深施一礼:“之前小子言语多有冒犯之处,请各位长辈谅解,实在是事急从权,不得不如此。”
雷连磊还想说什么,却被雷彦睿一把拉住了,转头示意苏浅继续说。
苏浅也不客气,道:“咱们关起门来,就别再遮遮掩掩了。雷前辈这些年人在昌达,想必也是消息灵通,知道现在的情况。如今咱们大庆四面楚歌,朝中形势不明,圣上沉迷修炼道法之术,左相擅权专治,已成遮天之势,偏太后归朝,一力支持太子,现在入朝,实在不是一部好棋。”
见几个人都没有阻拦她的意思,苏浅继续道:“现今四大异姓王已去其一,其余三王拥兵自重,很难说心里没点旁的主意,这些人也是异变太多,依小子的主意,也都不是好去处。”
雷连磊实在有些忍不住,冷哼了声:“哼!照你的意思,咱们还是留在此处种地为好。”
苏浅却一脸不赞同:“那可不行,雷家神技在手,正该在此刻大放异彩,怎可如此埋没!”
“行了行了。”雷彦睿冷哼了声:“你是漠西赵玄的人,自然是想要我等去投赵玄,可他不过一寄人篱下的世子,自己尚立足未稳,怎能保我满族的平安?”
苏浅心里也觉得自己有些怪怪的,明明自己和那赵玄有血海深仇,可现在却在为他招揽人才,真是有些窝囊,可是,她凭良心做事,知道这样做才是对的,她就不会昧着良心做事。
“赵玄虽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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