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砺依然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淡然举杯,也不理松巴赞,只看着赵玄晃了晃手中的杯子。
赵玄挂上一脸浅笑,端起酒杯,遥遥与胡砺举了举,二人竟是谁都没去管那一脸郁气的松巴赞,各自饮了杯中酒。
胡砺更是叫来个歌姬,与那歌姬调笑起来,竟是一副完全放弃的样子了。
赵玄也不遑多让,只是,他一来便一副瞧不上那些歌舞姬的腌臜样,将靠近他的女人们都赶得远远的,这会儿便一个人自斟自饮,完全当桌上人都是空气的样子。
松巴赞满脸狰狞,脑子里不知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却在此时,楼船上却噔噔蹬跑上来个护卫模样的人,上来便几步跑到了巫家家主身边,趴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话。
眼见着巫家家主脸色大变,起身冲着众人一抱拳:“各位,家中突发大事,我得赶去处理一下,请各位在此稍待,我会派人保护这里,诸位贵客见谅。”
说完,竟完全不理会席上各人的反应,径直跟着那护卫下楼而去。
赵玄不置可否,却是一手酒杯一手酒壶的从座位上起身来到了窗边。
那画舫本身造得高,他们如今又在高处,视野极是开阔,却见巫家那一片密集的主宅之中,有一处竟是起了浓烟。
今日天气晴好,有风,眼见着火势顺着风势大有绵延之势,赵玄挑了挑眉,提了酒壶倒了一杯酒,灌进了肚里。
其余众人见他如此,也跟着他的动作走了过来。见此情景皆大吃一惊。
风家主叹了口气:“巫家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啊!”
拓跋家主轻哼了声,却是没有说话。背着手转回了座位去。
松巴赞却在此时突然出手如电抓向站在最前的俊美贵公子的肩,却不想,那人竟像是在脑后长了眼睛似的,不知怎么一扭一晃,人已经到了另外的一边。
赵玄的护卫几乎是在松巴赞动手的同时也动了。那身法快的众人都只是觉得眼前一花的功夫,一柄长剑已经横在了松巴赞的颈边。
他竟是完全没有护主和自卫的概念,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对上了松巴赞。
这一变故不禁令众人皆是大惊。看向那护卫时,眼中都多了沉凝冷肃之色。
没人能够说自己是天下第一,无所不惧。就像是眼前这位护卫。
你不知道他功夫究竟高还是不高,但他速度却快得令人咋舌。
最可怕的是他不惧死。一个速度快又不惧死的人,打着与人同归于尽的主意,是个人碰到,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也难怪姬家这位无论怎么看都像是蜜罐里泡大的公子哥敢挑衅北狄王族,还敢孤身赴险,常年游走边关。
不论他的护卫,单就是他自己方才露的那一手闪避的功夫,也足以令众人对他多了几分忌惮。
这些都是常年刀口舔血的人,经历的多了,他们反而比任何人都更在意自己的生死。
拓跋家主挑挑眉头,笑着走过来扯了扯松巴赞的袖子:“大家都是求利的生意人,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必为了区区小事,闹得如此难看。巫家如今出了事,想必今日这东主是闲不得了。不如大家先散了,余下诸事过两日再谈如何?”
胡砺转头看向赵玄,见他微微颔首,也点了点头。
扭身冲旁边伺候的人道:“领我们回房休息。”
那人恭敬应了声,急急忙忙又喊了几个人上来,分别带了众人回各自的客房休息。
赵玄一个眼神也没扫色厉内荏的松巴赞一眼,倒是那护卫冷冷瞪了松巴赞一眼,撤了剑跟着自家公子下了画舫向着那处客院去了。
松巴赞捏着窗棂,没做任何反应,连方才脸上那副色厉内荏的表情都转眼恢复了平静:“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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