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这个人似乎有几分眼熟,只是他续了胡须,年龄上也对不上,但他那一身孤寂沧桑的气质,让苏浅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却是很快站起了身来,丢了手中的酒壶,提了剑开始在坟前舞剑。
那剑舞得疾疾如雷霆闪电,徐徐若朗月清风,那身法飘逸出尘又让人不敢直视其威力,叫如今也是懂得几分武艺的苏浅心里也不免替他叫了一声好……
那人却并没有多留,舞了剑喝了酒,便头也不回扬长而去了,苏浅想要跟上去看看,却突然发现自己竟像是被人按在了原地,半点不能离开那小小一片方寸之地。
她有些懊恼,可也无计可施,这里风景虽美,看久了却也有些无聊,她见那孤坟之前倒有块石碑,不免好奇,慢慢走过去看时,却见上面只是四个简简单单的篆字:苏浅之墓……
苏浅猛然间睁开了眼,脑子像是当机了一般,竟愣怔了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
床边有人低呼了声,脚步声响起人随即跑远了,苏浅也没在意,她头疼欲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更像是有团火在烧着。
她想坐起来,可浑身疼的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很快有人从账外走了进来,苏浅感觉到一个人坐在了床边,伸手摸上了她的脉搏。
“你这是突发的热症,人醒了就没事了。多躺着,这里的都是自己人。”
苏浅抬头就看见是骆神医,她眼圈有些红,想起了自己晕倒之前的事情,她现在莫名有了想要依靠的感觉。
骆神医叹了口气,给苏浅倒了一杯温水:
“你的事情,将军都跟我说了。我也是没想到,你竟是恩公的女儿。”
苏浅有些愣怔,骆神医也没有隐瞒,将自己的事情与苏浅简单叙说了一遍,其实过程并不复杂,就是骆家在宫里得罪了贵人,最后又被贬官,家族落难之时,苏锦渊伸了一把手,将骆百药捞了出来,藏在了离京的队伍里,从而保全了性命,此后,骆百药便一直留在了北境生活,直到北境陷落,他被人辗转送到了漠西来。
而此刻骆百药也是十分感慨,自己也是惜才,才会破格收徒,却不想竟收了个恩人之女,这让他十分欣慰,也很庆幸。
可今天听到的事情却让他有些为难。
赵玄还真是不把他当外人,这等秘辛之事都说给他听了。不过想想也就不奇怪了。
如今苏浅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唯一的一个认回来的弟弟,还不是一个母亲所生,更不用提可以为她做主的长辈。
骆百药感觉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怎么说现在他也算是苏浅在眼前唯一能依靠的长辈,如果从大义上讲,他该劝小浅放下成见,毕竟这一切都是误会,殿下当初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可是从私心来讲,他却有些替小浅难过。
那个时候家里正值最艰难的时刻,却遭遇那种惊险时刻,骆百药既为小浅难过又庆幸她竟然能逃脱截杀,最终还好端端出现在了漠西的军营里。
和赵玄一样,他也是很好奇小浅这一路来的遭遇,很想替她做点什么,可这一切都要在苏浅自己愿意解开了心里的疙瘩之后。
他很明白苏浅此时的感觉,一直以来想要报仇的目标突然之间竟变了,仇人搞错了,连原本一直被视作仇人的人也被发现竟是自己父亲许下信物的未婚夫婿,这放在谁的身上应该都有些难以接受。
见苏浅只是一个人坐在塌上发呆,骆百药也不想逼得她太紧,只柔声道:
“你不必担心,殿下……他说会尊重你的意思,若你仍然想留在军营,他会调你到他的近卫队,这样你仍旧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还有你的那些朋友,他也会妥善安置好,一切都不会改变。”
苏浅张了张嘴,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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