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姬家那个纨绔死了,他死了!”
张强还在愣神的状态,但很快也反应了过来,有些激动望向了一旁傻呆呆跟进来的苏云尘:“你们真杀了那人?”
苏云尘却有些犹豫:“姬家就那一个纨绔吗?”
面前两人对视一眼,还是那秋娘试探道:
“你说的那纨绔可是姬家嫡支一脉,整日里走街串巷,欺男霸女,长一副白面皮,左眼上一颗朱砂痣,身边常年跟着两个猥琐跟班,一个瘦如猴儿,一个壮似牛……”
“正是。”紫琴却是听得清楚。当日之事皆因她而起,叫自家小世子为了她陷入如今这境地,她真是悔恨又心疼,又怎么会忘了那几个罪魁祸首。
苏云尘杀死那人正如秋娘所说,当日也正是那瘦猴样的常随捅开了他家的大门。
秋娘却是突然掩面哭了起来,手指都有些哆嗦。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她突然对着苏云尘便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多谢恩公替我家相公报了大仇,我夫妻当牛做马也还不清您的恩德啊!”
苏云尘却是吓了一跳,急忙走过去一把托起了秋娘:“要说恩公也该是我们姨甥俩要多谢您二位收留之恩啊。”
秋娘却抹了把眼角的泪,这才道:“恩公不知,我家本是那南都城一本分人家,家中父母幼子俱全,因宝儿自小聪慧,我们便将他送去了城中私塾读书。谁知一日被那纨绔撞见,说宝儿长相甚合他心意,非要让宝儿卖身为奴,给他做个书童。南都城谁不知他姬霸王的恶名,宝儿侥幸逃回家便不敢再出家门,哪知那恶徒竟找上门来,丢下两锭金子就要抢了人去,当时家中只我父母在家,拼死拦挡却被那状如牛的跟班暴打了一顿,他们强行将宝儿带了去,我公公急怒攻心,当天便吐血而亡,婆婆等到我二人归家说了此事,便上吊自尽了。”
说到这儿,秋娘已是哭得泣不成声。
紫琴二人哪儿想到还会听到如此凄惨故事,但不得不说,听到他们这样一讲述,苏云尘提着的那颗心倒是放了下来。
张强却在此时开了口:“家中突降大祸,我自是要上姬家讨个说法,谁知姬家拒不理会,还将我二人打出门去,又丢了两锭金子出来,说是买我家两条人命足够了。”
紫琴捏紧了拳头,轻轻拍了拍张强,让他冷静下来,别因情绪过激再伤了身子,这才道:“我只要儿子,谁稀罕他家金银。我与夫君整日在姬府外要人,哪知道,等来的却是宝儿冰冷的尸体。他……竟是被,被生生打死了。”
苏云尘手指微缩,想到之前的事情,难不成那纨绔竟不是为着紫琴姨,而是为着自己而来的?
却听秋娘继续道:“相公要冲进姬府拼命,却被那府中家丁乱棍打出,我二人无法,商议着要告官,谁知当晚家中便遭了贼匪洗劫,房子被烧,相公也被贼人打成了重伤,再也爬不起身。我们无法这才避到了城外,可姬家仍不甘休,连我们在城外的住处也叫人砸了个干净,我俩被逼无奈,这才隐姓埋名逃到了江边,以破船为生,苟且度日。”
张强再也忍不住:“多谢恩公宰了那恶徒,替我家父母幼子报了血仇。”
秋娘急忙将那二十两银票摸了出来,“这银两还请恩公收回,我等感激还来不及,可不能再收这钱。”
紫琴强撑着坐起了身来,就要去拦秋娘。
却见苏云尘起了身,一把将那银票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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