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他们去调查。”
苏浅这才将知道的都讲了一遍:“……从他身上搜出的东西都在军营,等回去我再拿给你,但我总有种不大好的感觉……”
见苏浅那副为难的表情,赵平陡然也想到了一种可能:“你的意思……这人怕不是与庄王妃有什么干系?”
苏浅抿抿嘴唇看向赵平。
赵平倒吸口凉气,不得不承认,苏浅说的还真是极有可能。
银矿事关重大,要说元垚此人敏感又多疑,能为他去办这么重要的事情,那必须得是心腹才行,姓庄,又武艺超群,长相也不俗……
赵平眼睛撇一眼苏浅,过一会又撇一眼。
终于还是苏浅忍不住放了个白眼给赵平:“是啊,是我杀的。打不过,用毒弄死的。”
想到自己不要钱一样撒毒药的行为,苏浅的脸莫名有些红,可那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哪儿想得了那么多。肯定是顾着自己活命啊。
“都,有谁知道?”
苏浅歪歪脑袋,想了想:“矿工都看见了。”
赵平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可苏浅却眨眨眼睛:“不过,大概他们都没机会说话了。”
话出口,苏浅却有些伤感。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一条条命啊,被强掳上山做苦力也就罢了,临了好不容易看见了生路,却还是被人残忍杀害,这天煞的幕后黑手。
这一刻,苏浅突然就理直气壮了。
“我这是替天行道,他们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就是我救下来的那些寡妇,他们的男人也全都死在那该死的银矿。那些人就该死吗?”
说完,她看向赵平直接道:“若是最后庄氏不满,你们尽可以将我交出去,人是我杀的,那样的刽子手,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杀了他,杀他一百遍!”
赵平突然笑了起来,一改平日里那阴郁邪肆的气质,竟突然伸手揉了揉苏浅的头。
苏浅皱眉打掉了对方的手,急忙将自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
却听赵平笑道:“行啦,放心,咱们是自己人,怎么可能让个外人欺负了你。再说了,现在可是庄氏在求着咱们做事,她应该心里有数才是。而且这件事也未必翻得出来。你不是说人都死了吗?那就无所谓了。”
苏浅却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不是,还有个人,不是为了我的事,我怎么才想起他来,你们赶紧去查一查他。没准那银矿的事情最终还得着落到这个人的身上。”
紧接着,苏浅就将那于东的事情说了一遍。等说道于东带他们走过一条暗道时,赵平的眼睛就亮了。
他竟一把抓了苏浅的手:“天助我也。你早说这话,隐鱼就不用白跑这一趟了。走!你赶紧收拾一下,咱们今晚就去追上他,省得他再摸进朔方城冒险。”
“你说什么?他要进朔方城?”
苏浅的心突然揪了下,如今的朔方可是松巴赞的地盘。他们与松巴赞照过面,赵玄怎么……
“不用准备了,咱们这就出发!”
幸好他们还有一日的路程就到五原了,这里到处都是自己人,粮草也很安全,赵平简单交代了后,就带着苏浅准备上路了。
“再等等,我还是再做些准备。”
苏浅想到这是去敌占区,强按捺了急迫的心情,和赵平去了最近的镇子,将身上的药全都补满了这才正式往宛城而去。
漠西到朔方最近的路就是走宛城过黑河,也就是苏浅来时的那条路,可如今黑河的对岸就是北狄人的兵营,苏浅还真是有些担心,赵玄这厮怎的竟如此胆大,竟敢直接往人家老窝里撞。
“你别担心,隐鱼胆大却也心细,再加上宛城如今与松巴赞时有摩擦,他也未必刚到宛城就渡河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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