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姐听出来覃飞这是看出来这碗的来历了:“我今天把东西拿到店里是准备找买家的,谁知道让服务员给当成普通碗了。”
“这个小祸害人精。”丽姐刚才八成是急坏了,说着话,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你准备卖多少钱?”覃飞问道。
宋瓷价值不低,又有“御赐”和“升职”的寓意,价格自然更会水涨船高。
“三十万。”丽姐的眼色暗了暗。
覃飞吃了一惊,他给这只碗估价在一百到一百二十万之间,正算计着自己口袋里的钱够不够收的,怎么也没想到丽姐会报出这么低的价格。
丽姐看出覃飞的疑问:“这碗是我老公家祖传下来的,我们知道它很值钱。”
“我家店里生意不错,生活过得去,就没打算卖,只想当作传家宝。”
“可是从两年前开始,我老公就一直生病,我儿子也总是有无妄之灾。”
“这不是,前几天突然被车撞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我找人算了,说是我们家压不住这东西的价值,让我尽快出手,不能要价太高,否则容易引来祸患。“
“我要的这个价格,够给我儿子治疗用的就行了。”
覃飞算了一下,自己卡上还有八十多万,这三十万还是拿得出的。
“那我买了。”
丽姐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买家,也省了她很多麻烦:“那太好了。”
覃飞没想到,自己大早晨的,就捡了这么个大漏,连忙掏出手机来转账过去。
手里明晃晃地提着个碗,总是不太好,覃飞走出去不远,看见有个小店面,就打算去买个袋子。
进了店铺才发现,这店里居然可以装裱东西,覃飞就将自己手里那副从李海家小瓷瓶里藏着的颜真卿的字拿出来给裱了。
装裱是个细致活,覃飞等了足足一个上午才弄好。
终于完活,覃飞提着字画和瓷碗出了店铺,准备先回蓉姐的古玩店。
从覃飞现在所处之地,回蓉姐的古玩店,直线距离不是很远,却没有直达车。
要是想打车的话,就要走到街头去。
覃飞觉得还不如走着回去了。
覃飞走的不慢,眼看着就看见古玩一条街的影子了,他不知怎么,突然脚崴了一下。
他手里可是拎了两件不能摔碰的宝贝。
覃飞心下一惊,趔趄了好几下才堪堪站稳。
可踉跄歪斜间,有东西从他身上掉了下去,顺着缓坡“咕噜”“咕噜”“咕噜”往胡同里滚了下去。
覃飞一愣,这才想起来,是天狼茅上那个小土球,竟然一直在自己口袋里,他倒是给忘了。
那小土球不圆滑,倒是滚的挺溜。
覃飞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急匆匆就追了过去。
那小土球就像和覃飞作对似的,滚的飞快,把覃飞的好胜心都给激发出来。
他就不信了,还追不上个小土球!
覃飞紧赶慢赶,终于用脚将小土球给截住的时候,才发现这小胡同里摆了个一长溜的摊位。
那摊位上的东西,多是陈旧古物。
凡是有古物的地方,自然都会引起覃飞的注意。
他迅速将小土球捡起来放回到口袋里,然后冲着那摊位就走了过去。
这小摊位在胡同里,客户自然不会多。
覃飞到的时候,就只有一个矮胖的人蹲在那儿,正在挑三拣四。
他旁边还站了个人,看样子像是他的小跟班。
矮胖的人手里捏了块棕黄色的透明物体,捻来捻去,然后顺手往地上一瞥:“你这都什么破烂玩意,也好意思叫古玩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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