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郑丁从手术室里出来了,生命体征也平稳,但还没苏醒过来。
要说当时的情况,是不能怪覃飞的,但郑丁毕竟是为自己挡的这一刀,覃飞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他在郑丁的病床前守到了深夜,还是毫无睡意。
覃飞打算出去抽根烟再回来,刚出了病房门,电话就响了,是刘玉玲。
覃飞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回过仁安医院了。
他连忙将接听键划开:“妈,怎么了。”
刘玉玲那边的声音有点慌:“小飞,你在哪?快点回来一趟。”
覃飞就着急了:“妈,怎么了。”
“你快点回来,你大伯一家来了,气势汹汹的。”刘玉玲很是无助。
“妈,你别着急,有事情让小雅姐报警,我这就回去。”覃飞说着话的时候,已经疾步往外走了。
到了电梯前面,他又觉得电梯速度慢,干脆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到了楼梯口。
覃飞出了医院的门,招手打了车,说了句“仁安医院”,才掏出手机来给肖奇发了条信息:“我家里有事,离开一会,你先照顾郑丁。”
不出一分钟,肖奇回了个“好”。
郑丁所在的医院距离仁安医院不算远,十几分钟就到了。
覃飞下了车,就往里冲。
他心里着急,大伯一家子每次来医院都没好事,别的不怕,气坏了父亲是他最担心的。
覃飞一门心思想快点见到父母,注意力自然就不集中,随着“嘭”的一声,肩膀上传来一阵痛,他才发现自己撞到人身上了。
“不好意思。”覃飞下意识地说了一句,抬头一看,自己撞的这个人,还是个熟人,正是阿毛。
阿毛正扶着人往外走,那个被扶着的,覃飞也熟,陈烈。
在医院遇到,准是没好事,覃飞连忙问:“烈哥是身体不舒服?”
陈烈裂了裂嘴:“没大事,吃坏肚子了,老毛病。”
这到不是什么大病,覃飞便放心了,他指了指里面:“烈哥,我父亲在医院里,现在有点事,我就不跟你叙旧了,回头我去公司看你。”
陈烈看出覃飞着急,连忙摆手:“你快进去。”
覃飞同两个人告别,走出去了一段距离,就听见陈烈在后面喊:“有事你说话。”
覃飞没顾得上回头,摆了摆手,冲着楼梯就窜了上去。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覃飞火急火燎地到了502门口的时候,看见门口又围了一堆人。
只不过这一次围着的人不光只有医院里的,还有五六个小青年。
这几个小青年有戴耳钉的,有带链子的,还有个共同特点,就是都有纹身,一看就是街边混日子的二流子。
这一群堵在门口的二流子里,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覃富帅。
覃飞还没有走进去,就能听见里面有声音传出来:“刘玉玲,你们见不得我们家好,处处和我们家作对,那你们也就别想好过。”
“就你有儿子吗?我陈梅花也是有儿子的人。”
“你今天不把那一百万还给我,我就让我儿子砸了你这病房。”
“住单间有什么了不起,没了房盖,我看你还得瑟不得瑟。”
房间里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接着是覃若海的声音:“大哥,大嫂,你们这是闹的哪出?当初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闹着要买这房子,现在又反咬一口,说我们跟你们作对。”
覃三贵这回没装腔作势,直接回道:“是,我的确是知道那房子要拆迁才要买的,可是也真金白银地给了你们一百万。”
“我知道你们家有困难,又得养你这么个病秧子,才可怜你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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