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叫了一声,如同被火烧了屁股似的,一把就将那放下去的字画给再捞进了手里。
也正是因为那一声大叫,惊动了那古玩店里间的人。
里面挑帘出来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应该就是店主了。
店主先是看了一眼覃飞,眼里稍有戒备,再看了一眼那拿着字画的人:“小五,你把东西给我送来了?你喊啥。”
小五一双粗眉就皱在了一起:“我喊啥?你问问你的好伙计,你这柜台上有水,他还让我将画放在柜台上。”
“这回画是毁了,按照原价,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小五说着:“啪”的一声,就将那幅字画拍在了柜台的另外一端。
店主一听,脸一下子就涨的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出来:“我哪有伙计?”
说着话,他已经三步并作两步,从里间通往外面的门那儿几步就蹿到了柜台上。
他顾不上多说话,急急忙忙将那幅展开,果不其然,那幅龙盘青山画卷的中间位置,被水渍阴湿了一大片。
最要命的是,阴湿的位置正好是那条巨龙的腹部。
龙是有鳞片的,凡是画龙的大家,精髓都在这片甲的处理上。
那水偏偏晕染的正是大片的龙鳞片甲处,且已经有微微的裂痕。
店主的手就微微有些颤抖,店里只有三个人,他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小五把覃飞给误会成伙计了,此刻便抬头看着覃飞:“你让他放的?”
“……”覃飞是一脑门子官司,他什么时候让那个人放了。
但是事情的整个经过,覃飞都是看见了的,小五被误导,确实和自己有关,他这个时候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不合适,便尽量稳了稳情绪:“他进来看见我,就以为我是伙计,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就将东西放在柜台上了。”
“你先别着急,容我先看看这幅字画。”
覃飞说着,就把手里的砚台放下,往柜台前走去。
小五一听覃飞不是这店里的,心里怕这事没人负责,眼珠一转:“啪”的一声拍在柜台上,看着店主:“我说老孙,这我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东西是在你店里弄毁的,你就得负责。”
“不是你说要研究着收这幅画,我也就不会拿过来。”
“我不拿过来,自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再说,这事就发生在你这店里,跑得了他和尚,绝对跑不了你这庙。”
“这画的价格,我也跟你报过了,一千五百万,你现在就研究着看看怎么凑钱。”
店主老孙有些发急:“哪有你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的道理,我今天约你过来不就是为了谈价格吗。”
“再者说,这小兄弟都说了,他并没有让你往那个位置放,是你自己不去看,也是你自己放上去的,怎么能说都是我的责任呢。”
小五冷笑了一声:“怎么,你想抵赖。”
他忽然将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圈起来往嘴里一放,一声刺耳的口哨声之后,就进来了三个壮汉。
小五撸了撸袖子:“老孙,你这个店半死不活的,有几个人愿意搭理你,还不是我看你可怜,才给你机会,跟你谈买卖。”
“可是你也不能把我当猴耍啊,这三番五次的,让我来了一趟又一趟。”
“这次还出了这么个事,谁知道你和他是不是一伙的,你们两个又是安的什么心。”
“今天拿不出一千五百万,你俩谁都别想走。”
老孙气的直喘粗气,可毕竟对方是人多势众,他又不认识覃飞,只能压住火气,商量着说道:“凡是交易,都有个议价的过程,这不能你说一千五百万就是一千五百万啊。”
“呵呵。”小五又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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