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哥怕覃飞受了委屈,始终是跟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覃飞也是着急跟烈哥摊牌,要不他瞄着烈哥哪那架势,容易跟阿发发生冲突。
覃飞从来不曾重视过于家,便也没有查过于家底细。
于家的老窝在南方,可阿发却是实打实的北方汉子,看起来是听令于于子千,可又不完全是,关键还有中山堂在这里面。
这里面情况复杂,覃飞还是不想陈烈就这么牵扯进来。
陈烈应声走过来,峰哥就跟在他身后。
于子千的眸子就暗了一黯,眉头也锁了一下,注意力也集中到了三个人身上。
可覃飞偏偏拉着陈烈往边上走了两步,说话也压低了声音去。
于子千就是伸长了耳朵也听不清楚说话的具体内容。
阿发更是耐不住性子,喊了一嗓子:“少扯闲片,麻溜把赔偿的事情说清楚。”
覃飞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再跟峰哥交流的时候,才有声音传了过来。
于子千就只听到了个结尾。
覃飞声音先传过来:“峰哥,你自己决定,如果是由我全权搞定,要花费些时间,弄到你满意的物件上,那就是三千五百万。”
“如果你要自己想办法,我负责将整块闪瓷取了给您,只收两千三百万。”
于子千越听越糊涂,再维持不住一直以来的温文尔雅,皱着眉头说了句:“在这谈生意就不太合适了。”
峰哥没有理会于子千,而是对覃飞说道:“你取给我就行。”
覃飞应了峰哥之后,才转身看着于子千笑道:“不谈生意怎么赔偿给你?”
不等于子千反应过来,覃飞已经到了他近前了,峰哥也跟过来,不过是边走过来边签了张支票,然后递给了于子千:“代覃飞支付的一千九百五十万。”
然后峰哥再签了张支票递给覃飞:“剩下的三百五十万。”
那围观的人“哄”的一声就炸开锅了。
“什么意思?”
“那个峰哥应该是覃飞的土豪朋友,替他支付了一千九百五十万,真有钱啊。”
“不对,不对,还给了覃飞三百五十万呢。”
“不是听见两个人谈生意了吗,是峰哥原本就该付给覃飞两千三百五十万。”
“什么东西这么值钱,还在这就能谈成?”
“那就不知道了,等着看。”
“……”
人群里突然间的落针可闻。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覃飞。
连于子千也目瞪口呆。
他费尽周折是为了给覃飞难堪的同时,再让覃飞倾家荡产。
可这轻描淡写的,算是怎么回事。
覃飞看着一时间愣在当地的于子千,要笑不要地问道:“你还有话跟我说?”
不等于子千回答,便又加了句:“你的诉求,已经满足了?”
楚灿拿赝品栽赃覃飞被识破,成了业界的笑柄,楚家的威望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才有于子千为了羞辱覃飞,豁出去拿三千万的东西做戏。
可就变成了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损失了一千零五十万,而覃飞毫发无伤不说,还赚了三百五十万。
你让于子千如何心甘情愿拿着支票就转身离去?
支票在于子千手指头尖掐着,他看看覃飞,再看看峰哥:“你……”
他当然也是想知道这里面的缘由,可又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
还是阿发的脸憋的铁青蹦出来一句:“他凭什么替你赔付。”
覃飞倒是也不难为这两个人,而是走到那官窑前清珐琅彩的碎块面前,将那花瓶细颈部的右耳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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