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与别挂了电话之后,简言之依旧没有给林深时打电话,没必要的事情,反正林深时等不到自己的电话,肯定还是会问江与别的。
她最近和林深时接触的有点太多了,以至于她自己都觉得不适,虽然这个国家她还没有玩够,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跟这里八字不合,简言之有点要走的想法了。
只是,林深时的身边似乎没有人,他怎么说也是为自己受伤的,没有他今天的仗义出手,简言之也说不好会有什么后果,所以,她该走吗?
可如果不走,留下来做什么呢?照顾么?不好意思,简言之做不出来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做。
但是离开之前再去看一眼林深时,简言之还是会去做的。
只是简言之怎么都没想到会在病房里看到江与别。
她站在门口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简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昨晚他们才刚通过电话,时间过去不到24个小时,江与别就出现在了瑞士,还在自己的面前。
为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简言之愣愣的看着江与别。
江与别本来累极在闭目养神,闻声睁开眼睛看向简言之,随即笑了下:
;我怎么不能来?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觉得我还能在江城坐的安稳?不可能的事情,我总要过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没事才放心。
简言之说不出心里具体是个什么感受,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人因为自己出现的一个小插曲,就这么不远万里的飞过来自己的身边,即便在电话里已经确定过自己没事了,即便自己已经再三保证。
江与别的面容是肉眼可见的疲惫,黑眼圈都出来了,下巴连胡须都还没有刮,但简言之却一点也不觉得他狼狈,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护的严丝合缝,很暖很暖。
林深时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放在简言之的身上,几秒后又看向江与别,他们的视线胶着在一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这个房间里除了彼此,再也装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简言之从来没有说过要和江与别在一起的话,但是这一刻林深时却突然觉得,其实她不用说,她的眼睛已经有答案了。
这个认知让林深时的肋骨更疼了,后来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察觉到疼的其实不是肋骨,而是肋骨再往上一点的叫做心脏的地方。
他意识到自己曾经也拥有过这样的一个专心看着自己的眼神,干净的,纯粹的,除了自己之外再无其他的,但是他弄丢了,且再也没有找回来的可能性。
找不回来这回事是简言之给自己的决绝,是林深时自己解读的答案,但是事实呢?
或许事实也真的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林深时以为自己会坦然接受,会给予自己的祝福,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设在一个没有看到简言之属于另一个人的基础上。
而现在这一副于自己而言撕心裂肺的画面摆在眼前,林深时突然想要试一试,试一试重新追回简言之,哪怕用尽余生力气,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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